“可恶,可恶。他仇士良凭什么!他凭什么!”回到神策行营的王守澄大发雷霆。
王守澄与仇士良本来就有些嫌隙。
但大家都同为无根之人,大家也都会相互留点情面,不会太过为难对方。
可他王守澄没想到,今日议政殿之事,仇士良却是出了风头了,而他王守澄却是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捞着,还被仇士良这一下给搅了局。
当然。
他王守澄想要整垮李炎的想法没有达成,所有朝官们想要整垮李炎的想法也一样没有达成。
这一切,在仇士良的出现之下,却是打乱了这朝堂之的这个一面倒的局面。
不过。
这个结果,也并不全因为仇士良。
如果皇帝李昂有心要弄李炎,估计就不会是这个现状了,指不定就当场下旨,派出神策军去西川拿李炎去了。
还是那句话。
李昂念及着自己父亲的交待,善待自己的这两个兄弟。
一个就是颍王李炎,另一个就是安王李溶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有着仇士良的助攻,李昂也不会如此坚定自己的想法。
王守澄的大发雷霆,让所有的手下和部将都惊得胆寒身颤。
对于王守澄发怒,众手下部将们早就习惯了,习惯了王守澄一旦发了火,就有人要倒霉了。
所以,身为王守澄的手下部将,没有谁在此刻见到王守澄大发雷霆后,心里不发毛的。
因为,他们知道,指不定一会倒霉的人就是自己了。
此刻。
除了王守澄大发雷霆之外,今日参与朝议的所有大臣们,皆是怒气满满的。
就好比李宗闵。
他此刻就在府放声咒骂着仇士良。
“仇阉,你尽敢坏了我的好事,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仇阉,你个没......”
好在仇士良听不着,要不然依仇士良的性格,就李宗闵敢如此骂他,熟知仇士良的人都能猜到,哪怕李宗闵是尚书,是宰相,但在仇士良眼中,连个屁都不是,想让他怎么死就怎么死。
仇士良可不是王守澄。
王守澄杀个人,还要找个借口。
可对于仇士良来说,他根本不需要找借口,而且也懒得找任何的借口,说弄你就弄你。
哪怕就是朝官,在仇士良眼里,也都是如此。
以前的仇士良是这样,现在被李昂提为右领军卫将军之职后,他仇士良更是嚣张跋扈了。
毕竟,此刻的仇士良可是掌了部分禁军的权的。
而且。
仇士良最近更是听李昂所言,欲要把宫中所有禁军禁卫都交给他仇士良来掌控,可见,当下的仇士良是有多受李昂的信任了。
不过。
李昂可不是信任仇士良,而这只不过是李昂想用宦官来对付宦官的手段罢了。
宫中。
夜色有些深。
王淑的身影突然被仇士良给送出了宫来,“王妃,刚才陛下可是说了,如颍王殿下有任何消息,可得第一时间送进宫中来。如果不方便送的话,可由我代为呈送陛下。”
“仇郡公你放心,妾身都记心呢。仇郡公留步,就不劳你相送了。”王淑脸显露假笑,应付着仇士良。
仇士良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不送了,他们会把你安全送回王府。今夜我当值,陛下的安全那才是头等大事。”
“仇郡公辛苦了,妾身告辞。”王淑又是假笑恭维过后,坐马车,在禁军的护送之下离去。
就在不久前。
议事结束后,李昂命令仇士良把王淑接进宫中来询问关于李炎之事。
李昂相询,王淑只能如实相告。
不过,再如实相告,有些东西王淑也不甚清楚,但好在比李昂所了解的要多的多。
当李昂听完王淑的一些话后,对西川也好,还是对南诏也罢,也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可是。
李昂心里依然没底,哪怕李炎给他的密信当中如何保证,又有王淑如何解释,李昂对于自己这位皇弟攻打南诏之事,怎么着都是没底的。
说来也是。
对于南诏的情况,唐国下除了李炎他们,可谓是两眼一摸黑,全部是睁眼瞎。
南诏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兵马,有多少水师,有多少粮草,又有多少可战之府兵,全唐国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可以说。
朝堂之,拉出任何一位朝官出来,都说不出南诏国的具体情况。
如果让他们说一说南诏女人如何,或者南诏风土人情他们到是在行,可一旦说到军国大事,没有人知道。
当然,李昂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