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见到自己的前阵败退,骑兵也被击溃,现在刘达又全军压上,便急忙下令,让自己的全军也都顶上去,要和对方来个大决战。
对面的刘达虽然拍马向前,但是人太多,他根本就冲不到前面。
由于他的靠前,兖州的兵马表现得更加勇猛,杀得徐州兵步步后退。
陶谦见此情势,知道自己必败,正想要逃回城里。
可又想到自己一逃,那就真的是全军皆没了。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队人马,细眼看去,将旗上竟是“太史”二字。
太史慈的出现帮陶谦下了决心:“退兵。”
他喊下命令后便拍马转头往城里跑。
随着击金声响起,后面的徐州兵也都转头往城里跑。
陶谦没有重蹈吕由的覆辙,麋竺开着城门,领兵在城上以箭射敌掩护徐州兵退入城中。
刘达没有率兵追入城中,也追不进去。
在大部分徐州兵退入城,仍有部分兵马留在城外在时候,麋竺就下令关闭城门了。
没办法,为了不让敌兵尾随入城,只能是舍弃这些兵马了。
被拒于城外的徐州兵,能逃的已经逃了,逃不掉的则是纷纷弃械求降。
退入城的陶谦,大概清点了一下人马,三万人马现在只剩下一万五不到,除去曹宏所领的五千人不算,自己在城外这一战竟然损失了一万人。
“我悔不听你之言。现在如何是好?还能去与刘文弘议和吗?”
陶谦拉着麋竺的手说道。
“使君,战前或可议和,如今兵败,哪里还能议和?只能求降了。”
麋竺无奈回道。
“求降?不!我仍有一万多人,只要坚守此城不出战,他刘达也攻不下此城。”
“使君,此城粮食只能坚持三个月,若是粮道被敌军切断,又无援兵,坚守此城只是坐守待毙而已,郯县粮食丰足,我们不如退守郯县,刘达久攻不下,到时必然退去。”
“你说的也对,可是此时退兵,刘达会不会也料到,伏兵等着我们,或者是率兵来追击呢?”
“刘达新胜,即使料到我们要退兵,也绝不会料到我们会这么快退兵。因此,我们今夜便开始退兵出城,让刘达来不及设伏和追击。”
“唉,我征战数载,未曾败绩,想不到今日竟是一败涂地,总归是我轻视刘达了,以为他一个弱冠小儿,必不能有大作为,哪里想到他身边有如此多勇将。可惜刘玄德走了,否则有他部下二员勇将在,必不惧那刘达,还有在琅邪的臧宣高,派人去让他率兵来助,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子仲,我们退兵让谁来断后为好?”
陶谦深深叹气,将到用时方恨无,而他所想到的臧霸,此刻正在和赵云并肩作战呢。
麋竺也对刘备的离去深深叹气,道:“是啊,刘玄德有勇有谋,麾下又有关羽张飞两员勇将,若是有他们在,必不会败得如此轻易。使君,竺可领兵先行,看看有无伏兵,使君随后而出,许耽将军可领兵断后。”
“另外,可让许耽将军先退守武原城,阻止敌军追来,待使君退回到郯县后他再退走。”
麋竺又补充了一句。
“唉,也只能如此了。辎重粮草都不要带了,只带够路上吃的口粮即可,我们快出城吧。”
“诺。”
麋竺应了一声,然后披铠挂弓,骑着骏马带领三千人为前军,日落之时从东面悄悄出城。麋竺虽是富豪,又为别驾,但他平时喜好弓马狩猎,弓术和马术也都可以的。
等麋竺出城后,陶谦紧接着率领八千人在夜幕之下出城,最后才是许耽率领五千丹阳兵出城。
确实如麋竺所料,刘达料到陶谦会退守郯县,却也没料到他竟然走得这么急。
又是在夜里,怕陶谦会有伏兵等着自己,便没有派兵去追。
等到天亮后才领兵入城。
傅阳的县令县丞都跟着陶谦跑了,这些县官不是傅阳人,但县吏主簿是傅阳县人,没跑,带人开了城门迎接刘达。
和太史慈一样,入城之后,刘达便开始查找陶谦留下的金财和粮草。
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多。
太史慈在阴平只缴获十几口大木箱,刘达在傅阳则是缴获上百口大木箱的金银钱财。
这主要归功于曹宏,他来到傅阳后便开始搜刮民财,陶谦又不管事,别人也不敢去打曹宏的小报告,就越聚越多了。
“此战有功之士甚多,在阴平和傅阳所缴获金财,留下一半充作军费,另外一半拿来赏赐给有功将士们吧。”
刘达对众将说道。
众将一听皆喜,在战场上拼命就是为了升职得赏,升职得等到征罢徐州才会确定,赏钱却是随时能拿到手。
“谢将军赏!”众将纷纷拱手道谢。
刘达一笑:“诸位皆能奋力用命,我绝不会亏待大家。”
待大家都下去分钱后,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