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星带领六百多人出营,走出不远,遇到巡夜兵士。
一队巡夜兵士只有三十人,见到卢星六七百人列队而来,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上前问道:“站住,你们是哪一营的?半夜离营要去哪里?”
卢星向前几步微笑回道:“我们奉吕将军之命,前去协守南城门。”
“协守南城门?我们不知道有这个命令啊?你们到底是哪一营的兵?”
“我们是魏续校尉的营兵。”
“魏续校尉呢?”
“魏续校尉带领其他兄弟在后面,马上就到了。”
巡夜兵士队长伸长脖子向后面望去,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在卢星的示意下,几十个兵士悄悄靠近这队巡夜兵士,突然同时拔刀砍过去。
那位巡夜队长正好伸长了脖子给卢星一刀砍断。
其他人也都是一刀毙命,来不及呼叫。
“快走。”
卢星吩咐一声,也不处理那些巡夜兵士的尸体了,就这么扔在大街上,带领兵士急步向南城门走去。
眼看离南城门只有五六百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南城门口传来一片喊杀声,紧接着是兵器相击的声音和惨叫声。
卢星不由愕然,自己还没到呢,怎么就开打了?
“白巾包头。”
他从怀里摸出白巾,当先包在头上,其他兵士纷纷摸出白巾包头。
“快上。”
卢星又大喊一声,持刀向前奔跑过去。
跑到城门几十步外时,只见前面一大群兵正在厮杀。
卢星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是敌谁是友?
他猜测应该是有人像自己一样,想要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刘达大军,可是这些人身上都没有明显标记,不知道哪些是把守城门的,哪些是攻打城门的。
这些攻打城门的兵正是定陶县令所领,他们比卢星先一步到了,还带着麻油和柴草等物,只等攻到城门下就堆起柴草,浇上麻油点火。
可是城门守卒有五百人,他们也只有五百多人,而且人都是各处拼凑来的,统领不一,战斗力上远不如号令统一的城门守卒。
开打不久,自己便死伤了近百人,也攻不进一步,反而被逼得频频后退。
现在又见后面来了一群兵士,定陶县令以为是城中守卒援兵到了,心中慨叹一声:“我命休矣!”
统领城门守卒的军侯见卢星等人到来,也以为是自己的援兵,忙大喊一声:“他们反叛作乱,想要烧掉城门,迎接城外敌军,快把他们斩杀。”
卢星听到他这一声喊,才弄清了谁是敌谁是友,又见到定陶县令指挥着众人抵挡,知道他便是攻打城门的统领,忙喊道:“你是何人?可也是要攻打城门迎接刘将军?”
定陶县令一听,卢星这个“也”字让他欣喜若狂:“正是,你们也要迎接刘将军吗?”
“正是,刘将军兵马就在城外等着,快上,把城门打开即可,不要烧掉。”
卢星见到有友军,心中大喜,对攻开城门更有信心了。
他带领兵士向前冲去,守城士卒才五百人,面对这一千多人的攻击,如何能抵挡得住。
而且就在卢星向前攻击的时候,后面又跑来一群兵士,竟然也都是头上包着白巾。
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定陶县令更加兴奋,见卢星等人头上皆包白巾,知道这是辨识标记,忙对自己所领的兵士说道:“快,从自己身上扯下白布包在头上。”
众人从自己身上内衬扯下布片,不管是白色还是灰色或者其他颜色,反正把头包住就行。
将近两千人的进攻,城门五百守卒根本就挡不住,不到一刻,城门便被打开。
等候在城外的于禁,听到城内喊杀声起之后,便领着兵马冲到城门外。
冲在前面的兵士举着木盾,挡着城上射下的箭矢,同时弓弩兵向城上反击。
反正天黑黑的,也看不清人,不管城上还是城下,都是一阵乱射。
城门打开,于禁手提大刀,当先冲入城门,大喊一声:“杀呀!”
领着兵士就往里冲。
之前刘达曾有命令,头上包白巾者是自己的内应,所以他们进城之后,与卢星等人一起向城内冲去。
吕布和陈宫吴资在定陶县令开始攻打城门的时候,就接到消息了。
他们三人分住在各营,没有住在一起。
吕布起身,来不及穿上甲胄,持戟出帐,成廉已手持兵器等在帐外,张辽和高顺也提着兵器跑来。
“到底怎么回事?”
吕布对二人问道。
“听说是定陶县令和陈留兵营合谋迎接城外敌军,他们正在攻打南城门,南城门可能挡不住。将军,咱们怎么办?”
高顺回道。
“陈留兵营?魏续呢?”
“不知道,陈留兵营造反,魏校尉只怕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