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欢道:“应该没什么事,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也只管说你不认识赫连铮就是了。”
沈宜欢也是这么想的,闻言就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二哥。”
后面沈清远也没再继续纠结此事,转而一脸凝重地叮嘱道:“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这两日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你就不要出门乱逛了,京都怕是要不太平了。”
这个就算沈清远不说,沈宜欢也是懂的,她于是也不多问,乖顺道:“二哥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肯定不会乱跑给家里添乱的,只是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祖母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把她接回来了吗?”
对于沈宜欢的乖觉,沈清远显然很受用,对她的问题自然也就多了几分耐心。
“你放心吧,祖母无碍,只不过我今日回来的急,便没让她老人家跟着一起颠簸。最迟午后,她也会回府的。”沈清远道。
听说孟老夫人没事,沈宜欢心里的大石头就落地了,她略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没事就好,这一晚上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就担心祖母出什么事呢。”
看见沈宜欢这副模样,沈清远的嘴巴几番开阖,到底是将他和孟老夫人前一天晚上经历的那些事情隐了下去。
算了,都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让她这傻妹妹跟着忧心了吧。
如此想着,沈清远忽然有了一种极强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他拍了拍沈宜欢的肩膀,郑重道:“妹妹放心,有父亲和哥哥在,咱们家,咱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事的。”
沈清远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沈宜欢听后只觉莫名其妙。
但她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沈清远便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般,又如同他来时那般风风火火地走了。
沈宜欢:“”
就很懵。
这大概便是男女之间脑回路的巨大差异吧。
沈宜欢想着摇了摇头,在目送着沈清远走远后复又坐回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沈清远没有骗人,等到午饭时分,孟老夫人果然坐着她那架专属马车回了侯府,只不过回府之后,她立刻便唤了舞阳郡主和镇国公去松鹤堂,神情瞧着颇有些严峻。
被叫去松鹤堂的舞阳郡主和镇国公心里也很莫名其妙,但下人说孟老夫人找,他们又不能不放在心上,便只能怀揣着满肚子的问号去了。
孟老夫人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见到镇国公和舞阳郡主,她直接就问了,“老二,老二媳妇,你们今日可出过门?”
她这话问得着实有些古怪,镇国公和舞阳郡主听后都觉得很摸不着头脑,但二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这倒是不曾,母亲您知道的,若不去其他人府上赴约,儿媳向来是不爱出去的。”舞阳郡主率先道。
镇国公也道:“儿子昨夜倒是进过一次宫,但宫门落钥之前就回来了,到现在一直在府里待着,倒是没再出去过。”
听见这话,孟老夫人的眉心狠狠蹙了蹙,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府中的下人呢?也没有出门的?”
这个问题镇国公自然是不了解的,因为府中的事向来归舞阳郡主这个当家主母管。
舞阳郡主直觉孟老夫人今日是话里有话,心下略微有些不安,但还是强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回道:“大厨房的人倒是一早出去采买过东西,不过也早就回来了。怎么了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孟老夫人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道:“如此说来,你们应是不知道外头那些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
老实说,舞阳郡主还真不知道什么流言不流言的,不过看孟老夫人这一脸严峻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也知道那些人传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镇国公倒是多少听说了一些风声,但他觉得那大概就是一些格外警觉的人发现了某些端倪,于是小范围传播一下罢了,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现在孟老夫人却特意提起了这件事
镇国公直觉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恐怕某些事情已经发酵到了令人生惧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这件事多半还是对他们镇国公府不利的。
如此一想,镇国公难得有些紧张起来,拧着两条粗眉问道:“母亲这么说,可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这种关乎家族存亡的事情,孟老夫人没什么好瞒的,也不打算隐瞒,便道:“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老二,咱们府上恐怕要生出一些波折了。”
孟老夫人的神情很凝重,显见是忧心起了镇国公府的未来。
镇国公自然不敢大意,忙追问道:“此话怎讲?母亲到底听说了什么?”
见镇国公重视起来,孟老夫人也不吊人胃口了,直接道:“外头都在传,齐人要攻入京都了,而我们镇国公府早就和齐人勾结起来,要颠覆这朝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