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和程咬金两人还差点当着李智云的面闹了起来,李智云按捺住内心的好笑,不仅没有出面制止,一锤定音,反而是推波助澜,嫌事情不够大。
“留守垣曲的将军,当然是跟马三宝很合得来的将军。你们一文一武,守着垣曲,我就不担心了。不知两位谁跟马长史更合得来啊?”
秦叔宝和程咬金看着一本正经的李智云,当时争得面红耳赤的,也没发现汉王在戏耍他们。只是被李智云问话的题面迷住了,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跟马长史关系好呢,还是更好?
程咬金说:“若是论合得来,我们都合得来,但是……但是秦兄他更喜欢马长史。马长史……我没别的意思……秦兄喜欢你是个事实。”
马三宝憋住笑,摆手示意,自己一点不介意。
秦叔宝听这话,面上一热,但不能反驳说自己不喜欢马三宝,也抢着说:“长史你不知道,咬金兄弟曾经对你是说不出口的喜爱,他喜爱你到……就连你的走路的姿势……他都要模仿……”
“秦兄更甚,他还时常希望长史能跟他多说说话……”
……
李智云心肝脾肺肾都快要吐了。
他咳咳两声,强制镇定下来。
“好了!本王是看出来了。两位跟马长史都合得来,既然如此,那两位也不要争了,直接猜拳,赢者就跟本王去打仗。”
秦叔宝和程咬金相看一眼,秦叔宝大叫一声:“咬金兄弟对不住了!”
程咬金眼一瞪,“放马过来!”
两人一拳就定出了胜负。程咬金狂笑几声,拍怕秦叔宝算是安慰了。
“秦兄承让了。我就跟汉王一起杀突厥狗去了,你就好好的守好我们的家。哈哈哈!”
秦叔宝沮丧低头,只恨自己手气太差。
李智云说道:“秦将军也别气馁,以后有机会跟本王出去作战。你在守在垣曲也是大功一件……”
正说着,有侍卫来报。
“唐长史到!”
“谁?”
李智云急问。但他人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廊庑下,就见唐俭已经急匆匆的进来了,他身后还跟做持白钺的侍从。
圣旨来了。
唐俭看到李智云面色严肃,朝李智云直招手。
“早知你在垣曲,我就不去兜那么大一个圈子了。我可是从洛阳赶过来的……这一路,真是!”
“长史辛苦了,赶快请进。”
李智云热情招呼着,让开路,请唐俭到大堂内。
唐俭对李智云身边的几位晃了几眼,觉得秦叔宝和程咬金面生。但看两人又都穿着明光铠,知道两人身份不低。
他随口就指了指两位,“这两位是汉王新近得的勇士?”
李智云不想欺瞒他,笑道:“他们是以前瓦岗的将领,这位是秦叔宝,这位是程咬金……两位也来见过唐长史。”
秦叔宝和程咬金忙客套施礼。
他们也分得清,这个长史可不是汉王府的长史,持白钺的可是长安来的长史。
唐俭对此二人自然是耳熟能详,瓦岗军中的骁将,居然会在这里。
“这二位,二位……以前在王世充手下呆过?”
秦叔宝和程咬金点点头,郑重回复道:“瓦岗兵败,我二人和其他瓦岗弟兄被王世充所俘。而汉王取洛阳时,我二人就早想好要降汉王了,所以,就……”
唐俭点着头,嘴里哦哦的应着。
李智云知道唐俭对洛阳战况的事后战报,他应该是最仔细的一个人。洛阳攻克后,李世民和李智云都分别写了战报给长安,而此二人没有下落,则必然令唐俭好奇。
“两位将军原本要解甲归田,后来被我留下了。就在垣曲这地方,替本王看护好这食邑之地。”
李智云解释两句,算是暗示唐俭,要唐俭不要过分追究。此二人现在是自己的家臣,身家也早已经清白了。
唐俭盯了李智云一眼,清清嗓子,招手让侍卫取出圣旨。
“陛下有旨,汉王接旨听诏。”
于是唐俭一板一眼的就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这一次,李渊不得不启用李智云北上去阻击突厥人了。只是,李渊没有封李智云什么大总管,只是封了一个骠骑将军的虚衔。令他号令洛阳和显州兵马,北上驰援。
唐俭把圣旨递给李智云,眼眉间才放松下来。
李智云请唐俭上座,示意人上茶。他还想跟唐俭这儿聊几句,打听下长安的近况。
“汉王着即发令吧,我在洛阳兜这么一圈,已经耽搁了些时日了。”
唐俭还是一屁股坐下来,他略显肥胖的身躯,已经被汗濡湿了一大片衣袍。他喘着气,接过茶盏就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辛苦长史了,我也是听说突厥人打到了垣曲,所以才从洛阳赶过来的。”
唐俭点点头,“我还没进城,才到黄河边就听说了。难怪,我一到垣曲,就闻到这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