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
另外一方面,他也在躲避朝廷的那些新政反扑,最近渝都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大明宫都被一些儒生给堵了。
牧景深为自己躲起来的主意感到荣幸,在白帝山军镇,可没有人敢来堵门口,大明宫可以堵,白帝山都是军人,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那些儒生可是趋吉避凶的,怎么会自己找罪受。
所以牧景待着的很安稳。
……………………
“陛下!”这,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进来!”
“陛下,日月第三军的中郎将,邓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
“诺!”
很快就有人把邓贤带进来了。
邓贤是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走进来的,一直看到窗边坐着的牧景的身影,心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作为当年刘璋的旧部,归降牧景之后,他一直都有些不安的。
生怕那一天,牧景就秋后算账的。
所以凡是他都不敢出头,打下来的战绩,能算得上的,都不敢放在自己的头上,苟着发育,是他的计划。
但是上了战场,却不是苟着就能生存,他们这些沙场老将,最熟悉的地方最了解的地方,永远都是战场。
战场是一个逆水行舟,有进无退的地方,不是说你龟缩起来,别人就不会来打你,开战就是敌人,更甚有些的敌军喜欢捏软柿子,只要你表现半分的软弱,他们就会捏着你来打。
所以为了生存,重山营在这些年,发挥出了重甲步兵的战斗力,在战场立功无数,重甲步卒的杀伤力,可是在普通兵卒之上的。
但是越是立下越多的功勋,邓贤就越是低调,不是他本性如此,而是他怕,真的害怕,害怕牧景会秋后算账。
他甚至和很多的昔日的刘璋旧部都不敢联系,但凡有一点点能表现出他结党营私的痕迹,他都不会去做。
这一次突然被牧景宣召,他心里面是非常的忐忑的,也害怕。
“末将邓贤,拜见陛下!”
邓贤身上披甲,只是拱手鞠躬行礼,但是双手过头,非常尊敬,这是礼仪上没有半点纰漏给别人抓住。
“邓将军,过来坐!”
牧景放下书,招招手。
“是!”
邓贤走过来了,小心谨慎的坐在牧景对面,身上的重甲这时候现则有些臃肿了,但是即使不舒服,他也不敢露出半分的神色。
牧景也当看不见,他指着眼前的一盘棋,说道:“张任说,你对黑白之道,颇有研究,指导一下朕吧,朕的棋艺太臭了,整天被蔡老头子教训,很没面子的!”
邓贤闻言,额头冷汗直飚,蔡老头子,那是蔡相还不好。
他是一个儒将,儒家之道精通,兵法亦通,虽为将,但是作为一个读书人,对于围棋之道岂能不知。
而且因为喜欢兵法,所以他平常也喜欢琢磨,特别喜欢一个人下棋。
在军中那些将领而言,他的棋艺是数一数二的,当然,要是放在文官这边,就是不值一提的。
“末将只是略懂,不敢言之精通!”邓贤连忙说道,他也是读书人,可是知道读书人好名,要是传出去,他精通棋道,那么明天就有人从白帝山排到了渝都城,来找他挑战棋艺。
“来吧!”牧景道:“你让让朕,朕执黑子吧!”
黑先白后,黑子先行,是有优势的。
“陛下,请!”
邓贤在面圣之前,心里面措稿无数,但是此时此刻,一张都没有用得上,只能被迫进入了棋局。
牧景先行,围棋讲究的是一个计算和心思,其中的陷阱无数,往往很多时候,你就不知不自觉的上当了。
这是一个烧脑的游戏。
牧景很不喜欢的。
但是入乡随俗,这年头,围棋可是正道,其他棋都是旁门左道,围棋博大精深,对于很多人来说,更有人生指向。
黑白之道的交错,更是波澜起伏,诡谲难测。
约莫半个时辰。
牧景的额头已经在流汗的,而邓贤的全身都被汗水给覆盖了,连战甲都感觉到了那背脊上的汗水。
牧景走了每一步,都只是考虑棋应该怎么走,而他所走的每一步,考虑的就多了,他得猜测牧景的每一个心思。
一步都不能走错,不管牧景要的是输,还是赢,他都必须要揣测,因为他不想给牧景任何发飙的机会。
这年头,保命是需要本事了,此时此刻,邓贤不是在下棋,而是在为了自己的脑袋而的努力。
“好了,朕不为难你了,这一局,是朕输了!”
牧景最后放弃了,因为他是在没办法看着眼前这男子冷汗如雨,那种竭尽全力在维持局势的艰难。
这一局,他早就输了,下棋不太会,但是看棋他还是有眼力劲的,只是邓贤在维持他这局棋的胜负而已。
没错,邓贤的棋艺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