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能在他这样的下法之下,保持局势,不输不赢,这是需要非常高的棋艺能力的。
“陛下圣明!”邓贤抹去额头上了冷汗之后,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这盘棋,下的太难受了,从来没有想过的艰难。
“你好像很畏惧朕啊?”牧景招招手,让霍余去让人奉茶过来,他端着一盏茶,抿了一口,然后笑着看着邓贤那唯唯诺诺的样子。
“有点!”
邓贤抬头,看了一眼牧景,把心一横,点头承认了:“末将是降将,多年前曾是陛下的敌人,虽然陛下大气,从不与吾等计较,然吾等心难安,末将等,大多时候,皆以小人之心而度天子之腹,此乃死罪,末将愿领罪!”
“小人之心?”
牧景摇摇头,道:“这倒不是什么小人之心,是一个正常人之心,因为朕还真的想过几次秋后算账的,毕竟当年的益州王刘焉留下部将太多了,这是一股让人感觉不安的力量!”
这话是真的,刘璋留下来的步卒,他要用,但是怎么也要打压,清算一批,在拉拢一批,基本上就能抹去影响力了。
这样刘璋哪怕还想要闹出点什么来,都没有机会了。
不过只能说张任这些人,太聪明了,没有给任何机会牧景,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从不犯错,让牧景都不好意思发难了。
渐渐的,他也就没有了这个心思。
人的心思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一个时间和另外一个时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变化,在这之前,他想过,在这之后,他不想了,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现在,朕已经不这么想了!”牧景低沉的说道:“大明就该海纳百川,是大明的仁慈,就不能有太多的隔阂,所以朕很早就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
“多谢陛下仁慈!”
邓贤不管信不信牧景说说,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感觉到几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仿佛背负了多年的千斤坠放下来了。
“不必!”
牧景摆摆手:“这是你们自己的争取来的,不过日后你也无需这么小心翼翼了,朕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不是你们自己找死,朕对你们一视同仁,该是你们的功勋,就是你们的,你自己无所谓,但是将士们还要靠着这些功勋去进步的,别自己高风亮节了,让自己麾下的将士吃亏了!”
“末将有愧部下之将!”邓贤眼眸通红,这是他这些年来,最愧疚的事情。
“此事过去了!”
牧景摆摆手,道:“可知道朕为何把你召回来吗?”
“末将愚昧!”
邓贤摇摇头。
日月第三军的主力整编,早已经在河东完成了,昭明第一军第二军都在盯着,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休整,速度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