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露环境下烟雾的持续时间都不长。
蒙古兵也很快发现元帅府的烟弹没有毒气,反正绰克兔台吉关着城门也不让进,没办法只能在贵族率领下重新整队,向烟雾外四处抛射箭雨。
趁着烟雾缭绕,两个百人队随两辆楼车缓缓前进,向城外二百五十步推进。
楼车通常高度上没有定制,下宽上窄,高度与攻打城墙的高度有关。
刘承宗的楼车有四层,靠底层三十名士兵的人力驱动,第二层十五名重铳手负责压制羊马墙,第三层与城墙齐高,有九名重铳手,最上层八名士兵使用强弓抛射压制城墙上的守军。
这东西的主要目的是作为攻城中的第一梯队压制守军,为填壕士兵提供更安全的环境。
楼车下的两个百人队也一样,他们是从各部召集的一百个抬枪小组,
抬兵提半截条凳与长牌向前飞奔,狮子炮仰射而出的烟弹在他们头上飞跃战场,掩护其冲至危险地带,将半截条凳做成的枪架摆成一线,随后协同枪兵将沉重抬枪架好,端起长牌。
守军穿过烟雾攒射的箭矢齐刷刷扎在阵前,城墙上的蒙古将领用响箭为城外被遮蔽视线的守军提供引导,随后阵前一排火光闪烁,抬枪大子儿齐刷刷扫过城头,压得守城将领不敢抬头。
刘承宗对第一梯次的进攻非常满意,平平无奇的进攻下有他对各项兵器射程的精密计算,抬枪手的阵线刚好能压制城墙,而城墙上的守军与投石炮都无法打到他们。
抬枪手仅处于羊马墙后弓手的最大射程里。
他转头命樊三郎挥动令旗,命令第二梯队的攻城部队向前压上。
第二梯队的攻城部队以巴桑的士兵为主,分前后两部共三十五个百人队。
五个百人队在前,携大量车辆向前推进至城外一百五十步,在守军眼皮子底下卸下投石炮与填壕车的木料零件,缓慢组装起来。
投石炮等攻城器械并不是一定要在守军视力范围内进行组装,归根到底刘承宗想打击的还是士气,他就是要让守军眼睁睁看着他组装攻城器械,享受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四辆填壕车被组装起来,这东西其实就是个四方车架、正面、上面、左右两面覆盖厚木板,里面能容纳几人并行,看起来就像个有八个木轮的木质大集装箱。
士兵们在填壕车顶部覆盖黄土以防火,随后推向城壕,车头在壕沟边悬空,保护内部空间数十名士兵不受箭雨干扰,能专心填壕。
剩下三十个百人队则在距城池三百步的距离挖掘壕沟,挖出的土石用缴获自阿海岱青的勒勒车装满,运往前线填壕。
尽管师成我为刘承宗铸造了十二门千斤大炮,但是用火炮轰塌这种两丈厚的城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了铁杵磨成针,这条开始挖掘的壕沟,就是刘承宗为把城墙彻底轰塌做出的准备。
他会先攻西边、再攻南边、再攻北边、再攻东边,四面壕沟连起来,把敌人彻底围在城里,谁都别想跑。
狮子军连农具都带上了,过几天他就把城外的田地都收了,种点菜、种点麦子,等到明年四月,就能收获丰收的喜悦了。
只要千斤炮不停轰击,到那时候大概就把城墙轰塌了,不过多半在城墙被塌陷之前,绰克兔已经被他气死了。
一辆辆填壕车在壕沟旁停下,后方载满土石的勒勒车向壕沟运送,对城墙上的几千守军来说,目睹这些东西非常痛苦,明明离得只有那么近,他们却对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束手无策。
一个个将领高声请战,可谁都无法得到绰克兔台吉的允许,他没在刘承宗的围城大营找到破绽,只看见一个个引诱他出城野战的陷阱。
将领们在城墙上暴跳如雷,阿海岱青冒着生命危险把身子伏在垛口,伸展手臂指向护城河对岸:“射死他们!”
远处山头爆出突兀火光,嗖地一声,七斤重的炮弹几乎没有弧度地掠过护城河上空,擦着阿海岱青的头盔,径自落入城内。
当所有人的目光跟着这颗炮弹走向朝城内望去,再回过头,阿海岱青还像被施了定身术般站在城垛,维持着向城外叫骂的姿态。
阿海岱青瞪大的两只眼睛都对成了斗鸡眼,后脖颈子的寒毛一根根竖起,盔枪上被炮风荡起的红缨才缓缓下落。
持续了足有好几秒,阿海岱青才艰难地挪了一下腿,膝盖一软,扑倒在地。
不过已经没人注意到他的窘态了,因为在一里外的山头上,另一门千斤炮已经调整角度向城头轰来。
这次的炮弹打得更低,实心铁弹闷在城头,死死镶进夯土城墙,在周围打出十几寸的裂纹,大片土皮哗啦啦地从墙上坠落。
经过短暂停顿,数颗炮弹连珠般地朝城头轰来,每一颗打在城墙上的炮弹都令人心肝震颤,更多炮弹掠过城头砸落城内,到处是牛羊战马纷乱的嘶鸣。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