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再给他费心了,烦得很。”
“对了,谢玄呢?”
“跟着徐有福下山去了,有福打算去钱塘买只烧鸡给兄长,省的他惦记我家的,好像还要去徐婉那里玩。还请了我家刘大爷去兄长那里候着了,不过刘大爷也不乐意去,兄长那张嘴,实在是吵闹。”王兰哭笑不得。
“哼,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俩,就没个好东西!”谢道韫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恼恨地骂了一句。
王兰眨眨眼,摸不着头脑。
……
柳絮纷飞的时节,钱塘的天空里,时不时也有几只晚放的风筝在轻轻飘着。
鸣翠楼里,随着老先生那一句欲知后事如何响起,场面又一次热烈起来,不过这次大家都是在笑着骂上两句,怪他又吊人胃口。
而老先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拱拱手,还和几个相熟的约着等下街边品茶下棋。
“有福大哥。”小丫抱着已经编织好的花样,从后头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坐在徐有福旁边,和谢玄大眼瞪小眼。
看了会儿,小丫一边和徐有福聊着,一边从身边的小包裹里,取出颗糖来,递给谢玄,谁知道谢玄不屑一顾:“我又不是小孩,吃这个作甚?”
“真不吃呀?这可是我清晨起来,去排队买到的,这几天钱塘来了个庐陵那边的果商,这是他家自己做的,美味得很噢。”
说着,小丫轻轻撕开包着糖果的彩纸,把一颗碧绿色的糖塞进嘴里,顿时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呀,真甜!”
看着一边谢玄都快流口水了,还是在装模作样地假装研究着自己的指甲,小丫和徐有福对视一眼,偷笑两声。
“小丫,把糖果都拿出来,谢公子,你帮我带些回去给王公子。”徐婉抱着琴,走了过来,恰好看见这一幕,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小丫,开口吩咐。
小丫闻言噢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小包来,里头都是色彩缤纷的糖果,递给了谢玄。
谢玄眼睛亮亮的,第一次发现这个大姐姐似乎也不错,让自己来带,要比徐有福强多了,最起码这些糖果也没个数,自己路上偷吃两颗,肯定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有福,公子今日如何了?”
徐婉当然明白谢玄的那点小心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始问起王凝之的情况。
“精神好多啦,吵着要吃鸡,我这不是下山来买烧鸡了么,要是晚上他吃不到,估计就要连夜去偷山长家的了。”徐有福悲叹一声,又说道:“徐姑娘,你不是说打算去看他吗?”
“嗯,过些天吧,最近比较忙。”徐婉只是笑笑,轻轻端起茶杯,却在翻滚的茶水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早晨,天边的火烧云。
三日前,清晨,明亮的朝阳驱散了夜的阴霾,柔和的清风轻轻滑过,让奔波了一晚的徐婉,终于轻松了一点。
抬起手臂,用剩下的半截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反应过来衣袖已经焦黑,忍不住无声笑笑,看了一眼身边靠在树上,衣衫破烂,形如乞丐,昏迷不醒的王凝之,她又把目光转向河边打水的那个身影。
昨夜,谢道韫将她和王凝之带了出来,为了避免山上来人,连夜奔逃,可是大火已经将旁边的马儿惊跑,于是,谢道韫背着王凝之,整整走了一夜。很难想象,她那么清瘦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的力量。
虽然自己也很想帮忙,可是实在背不起来王凝之,只能在路上搀扶着谢道韫,一同行走。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他。”
恍惚间,水壶到了面前,徐婉笑了笑,抿了抿干枯的嘴唇,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这才问:“为什么?他不是一向与你不和么?这次以后,他再也不敢跟你放肆了。”
“哼,我不稀罕他的感激。”
谢道韫的衣服也有些破烂了,只能撕开王凝之的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不过她露在外头的手臂,已经被火烧的发红,甚至还有些地方都发黑了。
而她的手指,也有几个水疱,甚至还有几个地方在流血,看那样子,是针!
“你?”
“嗯?”谢道韫皱了皱眉,顺着徐婉的目光看过去,哼了一声,“本来要推门窗的,谁知道推不开,手探进去反而有毒针,逼得我爬墙上房。”
说到这里,还瞪了一眼那边人事不省的王凝之,没好气地鄙夷着:“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徐婉只是笑笑,眼神却有些莫名,问道:“那我该怎么说呢?”
“我会编个故事,告诉徐有福,让他来跟你讲,先把这个死人弄回去,免得治疗不及时,还真死了,那我就白费力气了。”
望了望城门,已经打开了,谢道韫走上前,恶狠狠地掰开王凝之的嘴,灌了点水进去,又把水壶递给徐婉,“擦擦,脸上都是灰。”
等到徐婉大略洗了洗脸,两人对视一眼,谢道韫走到树边,揪住王凝之的领子,手段粗暴地把他拽起来,徐婉帮着又一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