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不想出?”
看着王凝之就要暴起打人,王蓝田下意识就跑了,只是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兄长,这一句,有点厉害啊。”王兰意味深长地看过来,“怕是王蓝田补不全。”
“关我什么事?我是顺手帮个同窗,又不是要给儿子娶媳妇,还要我面面俱到啊。”王凝之很不爽,这一句,不应该是相当完美吗,怎么都得不到称赞的?
讲道理,王凝之是打算让王蓝田出个丑的,这大晚上的,莫名其妙,徐婉好容易现在过了些好日子,再被他感动了,鬼知道会干什么。
不过很可惜,王蓝田的脑子,那也是会转的,尤其是这种时候。
台上,杜雪终于上场了。
整个台子,都被无数的灯光点亮,却不是来自外头,而是在脚下。
看得出来,天澜居是下了功夫了,也难怪她心有不甘了。…
整片台子,下头都是掏空的,薄薄的一层青石板架子,上面搭着薄得透光的布,与其他歌舞不同,这整个一舞,都只有她一个舞者。
脚下,仿佛星罗棋布,点点微光凝聚,让一身白裙的杜雪,几乎是被充盈的光芒所笼罩。
就像是一层发光的轻纱,披在她的身上一般。
而随着她的离开,脚下无数个灯笼也被熄灭,只有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光路。
“天澜居,没少花心思啊。”王凝之感叹一声。
没多久,天澜居的台子上,也挂了诗词出来,却和其他青楼不同,只有一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也行?”王凝之张大了嘴,看向王兰,却见到王兰也是一脸愣,什么时候开始,作诗也能半首半首作了?
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天澜居那边便传来消息,有一位才子与杜雪姑娘交好,今夜观赏歌舞之后,便作此残句。
那位才子说了,只有这一句,是他心有所感,临场而作,至于全篇,倒也不必强求,以无那份儿心境,何必勉强?
“非我不能,实不愿也。”
据说这是那位才子的原话,顿时就让大家惊为天人,这才是一个才子,应该有的气度和涵养,情由景生,拿得起,放得下。
王凝之傻眼了。
“这也行?”王兰咳嗽一声,重复了王凝之的话。
“快看!杜雪姑娘,居然亲自去感谢他了!”
“快看看,究竟是哪位才子,怎么在钱塘从未听说过啊?”
“有此一句,只怕是张家,顾家那两位公子哥,立马就被比下去了,哈哈哈哈……”
“那可不是,果然真的有才之人,根本不会在意那些虚的,有一句,便只说一句,真挚啊!”
至于另一边,杜雪亲自捧着酒,微微一福,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心里也是一片欣喜。
本来自己是没报多大希望的,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作为一个红牌,她当然是有研究过来这儿那些客人的。
王蓝田家世相当不错,人又有趣儿,还是万松书院的学子。
不过杜雪不傻,并不会听到书院的名头,就觉得里头一条狗都会作诗,万松书院这一年的学子中,要说真有大才的,大概也只有三个。
琅琊王氏二公子,王凝之。
上虞祝家庄,祝英台。
会稽梁山伯。
不过她也有见过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上次路过钱塘湖的时候,就见到岸边坐着的两人。
而且根据姐妹们的话,那两人古怪得很,梁山伯跑到钱塘湖,和姑娘们宣扬自己的什么治水方略祝英台则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至于那个王凝之,据说连顾家,顾堂秋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更是个霸王性子。
然而今儿她才明白,万松书院,是真的有一套啊!…
自己平日里和王蓝田相熟,根本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才华!还能说出那么有品位的话!
藏得这么深,真真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么?
心里甜甜的。
接过酒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派与世无争的神色,一口喝下,王蓝田点头致意。
心里苦苦的。
谁能知道,自己衣袖里,还藏着好几张纸呢,有荀巨伯写的什么一曲唱翻钱塘湖,一舞惊断林中木之类乱七八糟,就差鼓舞着姑娘们当街杀人的诗词,也有不久前自己刚拼凑出来的好几句诗词,然而都没法和王凝之给的那一句连上。
该死的,王凝之,怎地那么小气!
……
而此刻,随着几场最大的歌舞结束,大家也开始走动起来,王凝之还没想好去抢哪位同窗的吃喝,就被人找上门了。
“王兄。”
“朱兄,怎么来这儿了?”
王凝之皱了皱眉,朱明启的身份,怎么也该是前头位置的才对,他从吴郡来,又不像自己,只是来玩玩的。
“呵呵,表演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