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笑了起来:“叔父如此行为,朝廷里,乡野之间,谁不称赞?或许世族们嘴上说好,心里不爽,可是陛下呢,太后呢,他们是绝对赞成的,叔父只会在朝中地位更高,而他即便是跟父亲再处不来,也是姓王的啊。”
这回,王迁之放下花盆,转过来了,带着一点狐疑:“你是在说,你父亲和王彪之不合,甚至他都不怎么回会稽,这是早就计划好的?王家要为他造势?”
“没那么好,我爹才不会管这些事情,他和叔父不合,纯粹是两人脾气对不上。”王凝之耸耸肩,“这次只能算是意外之喜了。”
尴尬的对视。
王迁之打破沉默:“你爹,嗯,总之是真洒脱啊。”
经过了一系列的纠缠,耍赖,最后,王凝之还是没能把王彪之的事情丢出去,在王迁之的严令下,甚至不允许请假,每天都必须在书院等着。
虽然清闲,但是王凝之很悲伤,很苦恼,于是乎,整个课堂上,书院的弟子们,日子都过的很不如意。
一到下课,就纷纷撤离,毕竟,已经有三个人被王凝之抓着玩牌,然后给他送钱了。
王蓝田在又一次被明抢之后,终于爆发了:“你就不能下山去玩?”
看着他悲愤欲绝的眼神,王凝之很无辜:“没法子,我家有亲戚要来,我只能在山上等着。”
“他就没告诉你,什么时候来?”
“就说是最近。”
“你就不能问问?”
“呵呵,我不敢,要不你去问?”
“谁啊,这么大排场?”
“王彪之。”
“王,呵呵,我,我有点事,先走了。”
吴郡的风,吹到了钱塘,随着消息传来,书院里头,大家看向王凝之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王彪之这几天,风头几乎是举国闻名了。
上至朝野,下至民间,无人不在夸赞他的铁面无私,手段凌厉,多少年的世家大族啊,就因为私下里养了些歹徒,家里人稍微拿了点钱,为非作了点歹,居然差点被连根拔起。
这么恐怖的人,居然要上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