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官声?你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却不知道,人便是再谨慎,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会被人抓住把柄,何况你这样不小心?”
“那个姓许的小子,我也知道,不就是以前一点小摩擦,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君子要有谦和之风,不可如此偏激行事。”
王凝之很委屈,今儿的事情,和自己着实没啥关系,偏偏还要挨骂,真是不爽。
“就算是想欺负人,你也要看看情况,选择对象,一个姓许的小子,有什么值得费心的,把你的目光放在身份对等的人上头。”
听着听着,王凝之感觉有点不对劲,抬起头来,“大哥,你是说贺元礼?”
“贺元礼这半年来,在山阴弄了个酒楼,生意倒是做的挺好,我们也算是同居山阴,大家来往之间,多少有些交情,他能一生富足,我们也看着高兴,不过贺家,嗯,你与他说一下吧。”
何仪笑了起来,说道:“二弟,贺家,贺元新姑娘,你可认识?”
“认识啊,贺姐姐嘛,以前也挺熟的,不过长大了自然就互相避讳些。”王凝之点了点头,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能不知道谁啊。
“最近呢,陈留江氏的公子,江望远,似乎在追求贺姑娘,而贺家似乎也没什么动静,看上去,好像是愿意的。”
王凝之皱了皱眉,“陈留江氏?不好好呆在东阳,来我们会稽,想做什么?”
“很难说,你也知道,陈留江氏,一向和江南士族关系不错,而这次与他一起前来的,还有吴郡朱家的一位公子,叫什么朱明启的。前些日子拜访了贺家,之后便留在会稽,说是游玩而已。”
“前些日子,”王玄之再次开口,“王彪之叔父处置吴郡顾家的事情,虽然雷厉风行,却在结束之后,朝中有些不好的声音,主要便是江氏的一位长辈,似乎有意所指,叔父看似一心为公,却有私心为己。”
“本来,女子婚嫁之事,我们不该言谈,但是你应该清楚,如果贺家答应了这门婚事,那就是说江氏,贺氏,以后会关系匪浅,再搭上吴郡的江南士族,恐怕会有新的势力出现,如今朝中,桓温大将军几次上书要出兵,已经快要劝不住了,再多横生枝节,恐怕会有变数。”
“我也很好奇,江南士族,究竟给了贺家什么好处,能让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王凝之点了点头,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