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岂能被一个女子指指点点?”
“是吗?”谢安微微一笑,“王家事情,是你做主,你的事情,是谁做主?”
不去管后头王羲之吹胡子瞪眼睛地为自己正名,前边,谢道韫无奈地把王凝之推开:“她不过小孩心思,与你逗乐罢了,便是顽皮些,你也别追着人不放啊!”
“这怎么行?我王凝之,从不吃亏!”
见到谢道韫不善的眼神,王凝之迅速改口:“你是不知道,这臭丫头,毛病奇多,要是不好好管管,以后嫁人都困难!”
“你才嫁人困难!”王兰顿时就恼了,“我可是大家闺秀,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文采有文采,性格还好的不行,落落大方,温婉动人,知情知趣,谦恭亲切”
“闭嘴吧你,”王凝之翻了个白眼,“我就没见过谁家,谦恭亲切的人,会自己说出来的,脸皮倒是厚得可以。”
“脸皮厚,倒是你们王家这一辈,共有的毛病。”谢道韫冷冷抖了一句。
营地中,已然入夜。
大帐中,王羲之相当不满:“既不喝酒,聚会还有什么意思?”
王迁之哼了一声,说道:“又不是平日里,孩子们都在,还是两个姑娘,喝什么酒,难道还要她们陪你这个老头子喝酒?”
“今日便少些吧,”谢安开口,“明日一早,他们父女二人,便要回钱塘,我们也要早些回会稽才好,等回去了,也不愁找几个朋友喝酒。”
王羲之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凝之抢先开口了:“父亲,前几日,我们去兰渚山游玩,那里冬天风景不错,尤其是山南有一片竹林,若是在其中与友人相聚,快意吟诗作赋,美酒相伴,才是最好的。”
“我们作为好酒好乐好诗词的人,当然是要追求完美了,今儿算不得好机会,便是美酒,也少了些趣味。”
“哼,你倒是会说,那边如此吧。”
晚饭之后,王凝之正打算好好睡一觉,这两天都没休息好,谁知道刚躺下,就被人掀开帐子进来。
“王兰?干嘛?”
“二哥,我明儿就要走了,你都不送别一下,就这么睡着了?”王兰嘟着嘴,很不爽地说道。
“我这儿真没啥东西了,家里书房都被你搜刮一空,三弟的紫毫笔,四弟求来的山水画,五弟的宝刀,六弟的玉雕,七弟的零食,就连小妹的玩具,你都不放过,就连大嫂,都把大哥的玉扳指给了你,你还想要啥?”王凝之无奈地锤锤头。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兰搬了个小凳子,指挥着徐有福给自己倒茶,笑眯眯地说道,“大家都是舍不得我,所以才都给我送礼物,可是你都不主动送,还要我自己拿,显得我很没礼貌一样。”
“难道不是吗?”王凝之叹了口气。
“当然不是了,为了证明这一点,你最好自己送个礼物给我。”
“说吧,你想怎么样。”
“二哥,别这么不耐烦,我明儿就走了,下次见面,就是明年了,你倒是贴心点儿,”王兰还在絮叨,见到王凝之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只能中断,又把他被子掀开,“好啦,我就是想要本书。”
“要书?你要书干嘛?而且,你要书,不该跟你爹要吗?别说我了,就算是我爹,也不如你家的藏书多啊。”
“不是那些书啦,是那本一千零一夜。”
“嗯?”王凝之愣了一下,这是自己曾在书院写出来的几个小故事,拿给了徐婉,不过她说这些故事虽然有趣儿,却有些幼稚,恐怕大人们不会喜欢,所以没有拿出去,用作说书赚钱。
“我在来之前,去鸣翠楼听书,徐婉给我看的,她说是叫做一千零一夜,不过因为你们不打算售卖,所以你只给了几个故事而已,我想要剩下的。”
“剩下的,我也没写啊,怎么给你。”王凝之懒洋洋地回答。
王兰笑得开心:“所以啊,我这不是也没催你,明年你来书院的时候,给我带来就好了。”
“不是吧,大过年的,我哪儿有功夫来给你写故事书,你去鸣翠楼就好了,徐婉那儿还有不少别的故事呢。”
“我不要!”王兰瞪眼,“最近我就比较喜欢这些故事,会说话的狼,能爬树的熊,这样才有趣儿,那些人的故事,听腻了!”
讲道理,王凝之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身边这位大妹子,一把年纪了,还会喜欢这种少儿读物,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终,在王兰威胁要去找王羲之告状,把自己在书院里收保护费的事情曝光的前提下,王凝之屈辱地答应了她。
不过,话是这么说而已,等到明年,随便找个借口,应付一下小丫头,应该不是问题。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送别的时候,王凝之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算计了。
王兰已经趁夜,把这件事告诉了谢道韫,并且也得到了她的支持,而且有谢道韫给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