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会监督王凝之把故事写完。
趁着前头几个人正在说话,王凝之凑近了点,低声:“答应她干嘛,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功夫?”
“呵呵,你的闲工夫就是太多了,与其出门去欺负人,还不如踏踏实实在家写些故事,就算不是好文章,也好过惹是生非,就当是为几个弟妹们写罢。”
谢道韫挑挑眉,声音也很低,“等回去以后,你每天送小妹过来读书,正好在我书房里写吧。”
本来还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觉得谢道韫可能也只是随便应付几句,现在幻想破灭,王凝之忍不住问了一声:“不会是你喜欢看那些幼稚的小故事吧?”
谢道韫怔了一下,妙目转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是,我明儿回去就写,不是,后天再写。”看到她眼里的凶光,王凝之就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
这意思很明白了,是的话,自己要写,不是的话,也是她答应了的事情,自己还是要写,那还是抓住机会,讨一下她的欢心好了。
果然,谢道韫白了一眼,“油嘴滑舌。”嘴角却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回家的路,要比想象中漫长许多,枯燥许多,难受许多。
在王羲之发现,儿子的马车比较舒服之后,就很随意地用一句年轻人该多吃些苦,才能成长。把王凝之赶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大概是出门的时候,没想到天气会骤然变冷吧,王羲之的马车里头,就连坐垫都只有薄薄的一层,而且也不是老娘给准备的那种绒毛坐垫。
蜷缩起来,努力地想睡觉,却被窗棱子给敲在脑袋上,王凝之哀叹一声,拉开帘子,坐在车辕上,悲伤地望着天空。
忧郁的气质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就吸引来一位粉丝,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而是她三叔。
“叔平啊,”谢安笑得十分猥琐,没有平日里那种云淡风轻的气质,反而像个奸商,“听你伯父说,你在钱塘,弄出了不少的故事,不知道家里是否有存?其他的倒也不太重要,不过那个三侠五义,倒是值得一观。”
“谢三叔,我明白了,回去我就找人,去钱塘弄一份儿来。”
“嗨,这么点事儿,我还能来找你吗?就是王迁之说,那些故事册子,现在已经卖完了,鸣翠楼也过年歇业了,你看?”谢安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放心吧,一定有,没有我就给您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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