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手里!谁会为了一个官职,就把整个家族压上?”
谢道韫点了点头,看来今日,郗璿与阮容两人,是在以这些妇人之口,威逼他们背后数不清的北方世族,虽然平日里,北方世族都以王家为首,但这种时候,难免他们不会有些别的心思,这是要把危险的苗子直接掐断。
两人谈话之间,郗璿已经归来,笑呵呵地问道:“都走了?”
“都走了,你这样吓人,谁还敢待着?”阮容白了一眼。
郗璿不以为意,坐了下来,反唇相讥:“我这么吓人,你怎么没跑了?”
“我当然想跑,就跟谁乐意和你一起似的,还不是你叫我留下的?”阮容冷笑一声,“说什么佛堂清净,所愿才诚,你家小闺女在外头闲逛,拉着我家小女儿一起玩,难道我还能看着不管?还是该把她一起绑了带走?”
“哼,”郗璿完全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嘴里就没个好话,我难道是想看你这张老脸?”
“令姜,陪我出去走走,让你娘在这儿慢慢喝茶吧。”
谢道韫看向母亲,阮容点点头,“去吧,她就等着你呢,顺便把孩子们叫进来,院子里毕竟冷了些,玩会儿就是了。”
出了屋子,谢道韫跟在郗璿后头,不敢随便开口,之前自己也是跟着母亲见过郗璿的,但当时不过是一个晚辈,而如今再见面,那就全然不同了。
少有的忐忑啊。
走了一会儿,看着前头的佛堂大厅,郗璿笑了笑,开口:“令姜,你觉得这鸣峰寺,比之雪窦寺,可有不同?”
谢道韫心里一紧,还是来了啊!
和那时候的直爽不同,谢道韫想了想,才慢慢回答:“雪窦寺更大些,也更空旷些,人在其中,更觉自由。鸣峰寺则小而精致,回廊曲折,意趣颇多。若是在四明山脉,好似淡墨山水,此处则临城而立,烟火气更多些。”
“嗯,”郗璿转过头来,瞧了瞧谢道韫,笑了起来,“所以,你是在那儿才自如些,到这里跟我说话,就这么局促了吗?这可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