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心不在焉,偶尔摔倒,也是理所应当。”谢渊淡淡回答。
谢道韫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懒得计较了。
她当然听得出来,谢渊这是在维护谢玄,那也就是说,谢玄确实搞了些恶作剧,可这又如何呢?
一群居心叵测之辈!
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这些人,或许是自己好奇,或许是收了好处,替人打探消息,家主们不方便过来,便让自己的妻子与孩子们过来,想要问个一二。
若只是那些妇人们来找母亲,还多少说得过去,可孩子们呢?
三叔趁夜而归,想必他们不曾料到,于是就让自己家的孩子,过来找谢家的孩子们玩,若是能从孩子们嘴里,打探到一些父母的话,那就是最大的好处了吧。
瞧了瞧这些自己平日里也见过的各家孩子们,谢道韫只觉得面目可憎,似乎从他们身上,见到他们父母的嘴脸。
有时候也很难想象,这些人究竟有多么贪婪。
如果只是要去问问消息,那怎么会跳过王家,来谢家问呢?
若是不需要问消息,那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若是有需要他们的地方,王家,谢家自然会去要求,又何必在这种时候,冒出来表忠心呢?
这些人不过是觉得或许有机可乘,但自己又难以搬倒王家,才想要让谢家来出头而已。
卑鄙小人!
“三叔,要如何做?”
谢渊扫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问,这也确实棘手,总不能把这些孩子们给赶出去吧,可就在这里,应对他们,实在无趣。
既不能严词训斥,又不想假意陪同,难不成,还有自己这些人,来陪着一群小孩子,虚与委蛇?
“心有壁垒,万事皆难,心若无物,何需烦恼?”谢安轻轻捧着手里的茶碗,看着一片茶叶在水上上下,淡淡回答。
“不要想那么多,就当做是平日里,孩子们过来玩,就是了。”谢道韫听出谢安的意思,给兄弟解释了一声。
“我明白,可明知如此,却要”谢渊觉得憋屈。
“静心,”谢安淡淡说道,“这世上,有的是那些软刀子折磨人,这是你们长大,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今儿我教你们个办法,”谢安微微一笑,“与其跟他们置气,不如轻省些,换个心思。”
说着,谢安缓缓站起,拍了拍手,朗声道,“孩子们,都过来些。”
吩咐了一声,丫鬟们把门口的帘子全部卷起来,风雪出现在众人面前,谢安站在厅内,笑着开口,“今年的雪,格外大些,孩子们,难得今日大家都在,我便来考考你们。”
谢渊犹自皱眉,虽明白这就是谢安所说,要换个心思,可他着实不懂,这样不就是消极逃避么?这些孩子们满怀心思而来,想要打探消息,若是没结果,只是在这儿听了会儿课,恐怕中午一回家,下午他们的父亲就会过来了。
毕竟,本来是没想着谢家有长辈在的,可谢安回来了,这些人野心如此之大,岂会忍得住?
站在他旁边,谢道韫眨了眨眼,美眸之中,微光闪动,似乎抓到些什么,又说不清楚。
“你们这些孩子呀,我都是见过的,”谢安瞧了瞧一屋子的孩子们,笑得开心,“往日里,我与各位的长辈们,相约出游,脚步踏遍了这大好河山。”
“有过春日郊游,山花烂漫之柔美也有夏日入谷,山泉清冽之凉爽更有秋日踏夜,醉酒赏月之酣畅,却独独少了这冬日风光啊。”
“江南之冬日,虽不似北地飞雪,却也有其刺骨之凉意,便是我们这些山野俗人,也不愿在这种时节里,赴远游历,每每相聚,也不过是茶炉酒肆之处,闲谈叙话而已。”
“今日我见到各位,兴致勃勃,丝毫不畏惧这冬日严寒,踩着雪泥而来,只是为了与我谢家之子弟,你们之好友相聚,仿佛见到了当年,我和你们父辈的影子。”
“时光蹉跎不待人,更须把酒趁年华。你们年纪虽却懂得珍惜时光,风不能阻碍,雪无法拖延,这一点,要比当年我们做得好。”
“但是呢,仅仅是懂得些道理,可还是不够,人生快意,把酒言欢,诗词歌赋,雅兴所行。若无些许文采相伴,又如何算得上文人墨客?岂不是真成了那些酒肆之中的蠢货,以酒为乐,糊涂一生?”
“今日呢,心中畅快,本该小酌,但我与你们身份年纪之不同,便不当如此了,所以该考较你们的文采,便也简单些,这样既能让我这个老头子高兴,也能让你们轻松些,省的回去跟长辈告状,说我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小孩子们。”
说到这里,众人连连低头拱手,只道不敢,谢安倒也不以为意,反而被自己逗乐了,笑了两声,招呼过来一个丫鬟,吩咐道:“去,取了我前些年自建康带回,珍藏的酒来,今日谁说得好,我便赏给他,以做嘉奖!”
说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