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背负着手就往前走,王凝之赶紧跟上,直到走到了灯市边缘,人已经少了许多,谢道韫才回过头来,说道:“王二哥,我曾听闻,这悦来楼里的菲菲姑娘,好像跟你很是熟悉。”
“你既在远处听过这子夜四时歌,又觉得挺好,那可曾告诉过她?”
“却不知道,你这出门一年,远赴钱塘读书时,这位姑娘是否也如那歌谣里的女子,为你连夜制袍,思虑甚远呢?”
瞧着她的脸,王凝之摊了摊手,“熟倒是挺熟的,不过那是我认为的,人家每天见多少公子哥儿,怕是不会觉得跟我熟。”
“告诉她,那当然是没有的了,你也知道,我哪儿会无聊地去记这些曲调词句?自己都记不住,如何告诉别人啊。”
“至于最后,人家又不傻,为我思虑个什么劲儿?”
“照这么说,”谢道韫似笑非笑,“倒是王二哥痴心一片,反而人家爱答不理了?”
王凝之张了张嘴,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故事的最后,谢道韫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过眼下很明显,该转移话题了,说道:“其实这些民间小调,虽不见能流传很广,也不见有人专门记录,却听着很是不错,等未来闲暇时候,我们倒不妨一起研究一下。”
面对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谢道韫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纠缠,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从王凝之此次回来,几乎日日都会来自己家里,加上自己也对他诸多关心,当然知道这家伙没再去过了。
只是看见那两姑娘明显认识他,忍不住生起气来而已,眼下看王凝之态度这么好,也就算了。
“此曲虽简单,却也感情热烈,女子的等候,更是在还未离别时,便以浓郁,足见其真挚,”谢道韫缓缓开口,“可叹世间别离苦,若是心意相通,便当真能咫尺天涯吗?”
王凝之转眼看去,只见谢道韫一身青色长袍,俏脸在灯火下,染上了一层橘色,长而弯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里,似有所思。
似乎感受到王凝之的目光,谢道韫也回过头来,眼眸闪烁之间,只见那星河烂漫,月影盘桓。
“两情若是久长时。”王凝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