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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啊,今年的题目如此宽泛,还怎么比较好坏?你写天上之飞禽,我写海里之鱼虾,可如何相比?”张齐杜苦着脸,本来就学的不咋样,还不给限题,那岂不是说,从题目开始,自己就输了?
于锋至皱着眉,突然开口:“梁山伯,你要写什么?”
别人或许会说假话,但梁山伯向来不会,这种尖子生的思路,当然要抄袭一下。
面对众人探究的眼神,梁山伯却是一脸惊喜,回答:“我当然要写吴郡观坝,水利之事。”
“那祝英台不就没得写了?”
祝英台虽是几个月没见同窗,泼辣却一丝不减,“谁说的?我心中自有锦绣,又岂会缺这么一个题目?”
梁山伯却是一脸担心,“英台,这几个月你都随我在吴郡,若不写这题目,又如何有别的事项?”
“山伯,无妨的,我们这一路上,风风雨雨,能说的事情可太多了。”似乎是感受到梁山伯的心意,祝英台马上真诚地开口,换了副嘴脸。
至于其他人,早已经把脸转走了,这尖子生的思路,可太难抄了!
“喂,马文才,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王凝之扫了一圈,挑挑眉,喊了一声。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另一个角落里,马文才就坐在那里,闻言回过头来,冷冷开口:“要你管!”
“说说看嘛,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讲出来,给兄弟们高兴高兴!”王凝之一边说着,一边踢了一脚前头的荀巨伯。
荀巨伯还沉浸在对题目的思索中,冷不丁这么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说道:“对!说得好!”
“你们什么意思!”马文才一拳砸在桌面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相视。
自去年书院休沐以来,马文才就很是不顺,具体就是听闻王凝之的事情之后,让他心里非常羡慕嫉妒恨。
宣城面对桓温的大军进退有度,风度翩翩,名动天下,会稽娶了才女谢道韫,夫妻和谐,一首催妆诗为少女称颂。
只到如此的话,马公子倒不怕,不过是更激起胜负心而已。
但自家老爹已经讲过了,就看王氏的安排,这王凝之,怕是最终都不会入仕,都已经定居在一个小村子里了。
那岂不是说,他这般刹那芳华,自己再无机会相比?
可恶,可恶啊!
抛开马文才的心理,王凝之倒是打定了主意,要找机会帮一把马公子,让他受自己的人情,就算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钱塘,自己要找张道御,当然要背靠钱塘太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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