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是这样安排?”王迁之的夫人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惊讶。
“这样最好,一来不能让他空置了这一身本身,二来有他执掌书院,书院未来自是一片光明。”王迁之迟疑了一下,又瞧了眼后头看着故事书,乐呵呵的女儿,低声说道:“有他夫妻二人照拂,兰儿以后必然顺遂,不会被人欺负。”
午后阳光正好,钱塘里荡漾一股温暖又轻盈的和风。
鸣翠楼上的小包厢里,王凝之愣了一下,瞧着眼前的杜雪:“你要离开那儿了?”
“是,”杜雪穿着件很普通的素净裙子,大大方方地点头,“我既打算以后跟王蓝田共进退了,就不该继续待在那风月之地,现在我的卖身契已经赎了回来,再过俩日,蓝蓝新糖坊就开门做生意了。”
“好,我祝你的生意蒸蒸日上!”王凝之笑了笑,杜雪这姑娘,确实有些厉害,就凭这份儿不破不立的胆色,就胜过许多人了。
不是谁都能放弃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去重新开始一段儿不知好坏的人生的。
“多谢王公子。”杜雪笑着点头。
“我后日就要离开,生意上的事情,你若是有需要,可以多和徐婉谈谈,我手下的生意,都归她管的。”
徐婉站在旁边,笑了笑,“公子,夫人,咱家生意越做越大,我都有些忐忑了,生怕有个不好的。”
谢道韫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你家公子人傻钱多,你可劲儿使,这上头,我们只相信你,不论盈亏。”
杜雪瞧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到了夜里,王凝之才算是明白,为何王蓝田要邀请自己到天澜居了。
和那两家比起来,天澜居毕竟是个新场子,杜雪要走,生意受损,老板娘是很不愿意的,没少刁难。
虽然最终得以离开,但王蓝田这小子,居然多了个心眼,为了避免以后生意上被人掣肘,特意将自己拖来,给充门面了。
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有分成,这点事儿还是该做的,走在回山的路上,王凝之笑了笑,拍拍王蓝田的肩膀,低声:“挺直腰杆来,以后就是个大老板了,怂什么怂!”
“王兄!后日就要走了,就不跟兄弟们说点儿掏心窝子的话?”
许世康这厮,明显喝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在前头,抱着棵树,声情并茂:“我有一句:钱塘夏日风过水,杯酒入肚心欢喜。此去不知何日见,莫问前程愿行急。”
瞧着大家都看自己,王凝之笑了笑: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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