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王凝之挠挠头,“这不是我爹不在吗?我要是见了您,招待不周,那可是要被我爹训的,小师妹可爱得很,谢玄在陪她玩。”
花致枚抿了口茶,呵呵笑着,“当然你爹和我同在师傅门下学字时,他倒是也如你一般,要说起来,你比伯远,更像你爹一些。”
“我更有才华吗?”王凝之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最近我写的字,那也是越来越有风骨了,超过我爹,指日可待。”
“我是说都一样爱胡闹!”花致枚没好气地撇撇嘴,“当年你爹就没少偷师傅家的藏酒,被抓了还说什么要写好字,当然该有好酒相陪。”
看着王凝之讪讪笑着不说话,花致枚挑挑眉,“怎么,上午还杯酒洗头呢,这还没过午后,就换了个性子?”
王凝之心里哀叹,就知道这位师伯,突然说起藏酒来,别有用心,既然人家都知道了,那就索性老实点儿好了。
当下,王凝之就很光棍地回答:“那小子不懂事,我这也是为他好,免得将来出了豫章,还要丢脸。”
“你这话,应付一下那几个年轻人还可以,可是他爹,阮成卓可没那么好糊弄,到现在人家都没来找你的麻烦,估计就是要在过两日那望秋日,给你些颜色看看了。”
“我晓得,”王凝之笑了笑,“不就是些年轻人互相比一比,看看谁算是这一代阮氏的好苗子,再给族中长辈们,重点培养吗?说白了,阮氏也想要有子弟入仕,只不过,更加择优录取罢了。”
“不错,明日阮成卓的大儿子,阮平齐就要回来,你可别丢了你爹的脸。”花致枚笑了笑,“阮平齐这两年一直跟着阮永衣先生,也就是你师伯母的娘亲学习,可不容小觑啊。”
“啊?”王凝之呆住了,傻傻地看向正在和阮容品茶的阮泽清。
阮永衣,自己还是很知道的,阮氏如今真正的老人家了,是当年和卫夫人一代的人,据说俩人还曾一起求学过,只不过后来,卫夫人擅书,阮先生擅画,曾合作过一幅字画江山锦绣名动一时。
别的不用说,一个女子,能被称为先生的,全天下怕是也没几个。
“不错,阮平齐是我娘的小徒弟,很得我娘喜欢,说他颇有林叶之雅,叔平,怕是难讨得好啊。”阮泽清笑了笑。
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王凝之也笑了:“吾观宜丰,山林之苍翠,天下无双,然此夏日,繁花盛开时,再绿的叶子,也只能做陪衬。”
“今日我既来宜丰,那此处便该是花开时节。”
本书首发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