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也不再多少什么,让他坐下以后,便继续看着其他,很快就拿出一张,念出几句:“昔闻夏之曲,若若无所依。今时相携手,共赏夏日情。雨急有伞避,风骤有人倚。问身在何处,共谱后夏曲。”
阮永衣笑了笑,瞧了谢道韫一眼,“好个小丫头,倒是会借机。”
又看了看王凝之,“你这夏日一曲,究竟是何,等有空了,且唱与我听听。”
王凝之笑着点头,看向谢道韫,却见到她冲自己眨眨眼睛,眉目传情。
又打开一张,阮永衣瞧了几眼,念道:“稳坐白云闲,茅亭静且安。清风柔竹宛,丽水簇花团。对月诗情老,临霜剑气寒。此生无计较,小屋亦天宽。”
满意地向着王凝之点点头,阮永衣几乎很是喜欢这首诗,又低低念了一句此生无计较,小屋别天宽。眼里似乎坚定了些。
“不错,一句临霜剑气寒倒比王逸少的诗,更多了几分神采。”
等到她都翻过,想了想,再开口:“此次作诗,阮平齐之诗中,自有丘壑,而王凝之这首,则别有洞天。且你们的诗句中,都有一屋,既如此,我们望秋会,又以独居小院儿为彩头,各自便以屋为题,直抒胸臆,作上一篇文章来。”
众人闻言,皆是眼中迷惑,望秋会的文章,向来都是要直抒胸臆,或针砭时事,或以民生为解,或愿入朝致仕,虽都有个题目,但今年这题,确实有些没料到。
就像上次的题目,乃是这山野之风,当时阮平成以风过无痕,而论政道,倒是令人记忆犹新,不过这次,他的诗句,并未被挑出,就看他的文章如何了。
谢道韫倒不意外,笔下有神,第一个便开始写了。
很快,沙沙的声音响起,周围都是年轻人在动笔写文章,阮平齐倒是与之前不同,抬起头来,看向王凝之。
王凝之双手环胸,抬抬下巴,露出个笑容,却不动笔。
等了一会儿,见到王凝之似乎是真不打算写了,阮平齐不再看他,而是低头写着。
“叔平,你如何不动笔?”见到那些长辈们都看过来,阮容便开口问。
“文在心中,何须动笔?”
“你不做修改?要口述?”
“何须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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