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嗡嗡作响。
本来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可能只是信笔涂鸦,可若不是真心要改变,她怎么会画出这种古里古怪的东西呢。
又不是个小孩子,没事儿喜欢瞎涂瞎画,而且,就算是瞎涂瞎画,谢道韫也绝对瞎不出这种东西来!
这可是谢道韫啊!她就是闭着眼睛画,也不会有这种充满了梦幻主义和超现实感情的画。
王凝之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妻子谈谈了,如果她真的想,那自己就算是绞尽脑汁,也要把记忆力那些模糊的西方文明给她讲讲,说不定还能成就她。
哪怕只是少走几步弯路也好。
闭上眼,王凝之开始想象未来。
看来,我很有可能,要作为一位划时代绘画大师的丈夫,而被记录在历史上了。
等到王凝之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命运召唤,时代潮流的时候,听到耳边谢道韫的声音响起:
“夫君,你在干吗?”
……
时间过去了很久,但屋子里一片寂静。
坐在王凝之的对面,谢道韫深呼吸着,目光游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脑袋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在不伤害丈夫的情况下,打开他的脑壳,仔细瞧瞧?
以前三国时,记得有一位名医,好像是有能力做到开颅又不害人的,可惜被魏武帝认为他是谋害,给处置了。
那他有没有什么关于这门技术的记载留下?
不对,不对!
谢道韫使劲儿摇摇头,这不是自己该想的东西,怎么跟着丈夫时间久了,连自己都总是在放飞思绪?
看了一眼过去。
丈夫在得知,自己确实是瞎涂瞎画之后,不过脑子来了一句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然后被自己怒目相视,于是就开始装可怜了。
“好啦,我不怪你,你也是关心我。去叫他们准备早餐吧。”无奈开口。
瞧着王凝之高高兴兴地出了门,站在院子里喊着让徐有福送早餐,阳光划过晨雾,落在他身上的样子,谢道韫忍不住笑了笑。
这就是丈夫的样子啊。
可是想想,又觉得很委屈,自己昨晚这么忧愁,感情是白费的。
就这种人,赵天香是瞎了眼,才能看得上他,现在也大概是因为不了解,只看见他正经时候的模样吧。
就丈夫这种古怪的大神经,大概除了他自己想细腻的时候,就再也没个心思去想姑娘了吧?
而他那少得可怜的细腻时光,估计都给了自己。
但很可惜,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因为丈夫已经第无数次开始,洋洋得意地,在院子里表演他那一套毫无章法的体操了。
目前的丈夫,明显处于并不细腻的阶段,是不会体会到自己复杂心情的。
又是欢喜,又是生气,谢道韫只觉得,这一大早起来,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算了,等下只给他喝碗粥,没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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