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习惯。
至于坐在旁边的谢道韫,瞧着这一幕,直接就把脑袋撇过去,和坐在旁边的王孟姜说话了,对于这俩位的争吵,她是完全没有兴趣去管的,到时候劝说不动就算了,自己还要跟着挨批,捏了捏王孟姜的小脸蛋儿,“小妹,怎么不高兴了?”
“哼,”王孟姜嘟着嘴,“这些家伙没劲透了,一点儿玩笑都开不起,都长这么大了,还是天天就知道说些没用的,养了什么鸟,画了什么山水,又不见她们养的鸟儿能说人话,也不见得那些画有什么好看的,互相吹捧,二哥说了,这都是蠢人才干的事情。”
谢道韫闻言,也只能无奈地安慰几句,再在心里腹诽一下丈夫,都是因为他从小带着小妹,害得这孩子一点儿都和同龄人不同,小男孩都怕她,小女孩跟她没有共同语言,也是过得辛苦,偏偏她还一副我才是聪明人,不屑于和一群傻子玩的态度,让人想劝她改变一下,都十分困难。
至于被谢道韫腹诽的丈夫,这时候正在陪着一群老头子说话,心里也是很郁闷的,可又跑不了,只能陪着笑脸,讲着笑话。
谷鎕“说起来,咱们这些人,也好久都没有入京了,不知道那些老朋友们,现在还好吗?叔平,你前些日子不是在建康吗?可有什么新鲜事儿,说来给大伙儿听听?咱们这些乡野之人,可是好奇得很呐。”
听到这话,王凝之笑容灿烂,开口说道:“新鲜事儿可多了,我来给大家讲讲,我次去秦淮河那儿,遇到的几个小王爷,本来说是有好东西给我看,我兴冲冲地跟过去,结果……”
听了一阵子,众人发出一阵大笑,几个年长的更是笑着斥责:“你小子,整日里不务正业,去了建康,居然还跟着他们玩这些……”
王凝之一脸委屈,只是眼里笑意满满,“这哪儿能怪侄儿?都是他们带着我去的,我要知道秦淮河那块儿还有这种表演,早就去了,还等得到他们?”
前半句还像话,后半句就更离谱了,顿时引得大家笑得更加喧闹,不远处王羲之正在和几个官员,以及几家士族宿老闲聊,瞧了一眼,便笑着摇摇头。
旁边人说道:“叔平这两年名声大噪,却还是这么个讨喜的性子,也不与人隔阂,倒是难得啊。”
王羲之只是笑了笑,“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四处招摇,走到哪儿都要跟人家胡说八道,这才是我最大的烦恼,家里头有这么个混世魔王,别说自己了,把弟弟妹妹们都带的一个个不正经。”
“逸少这可是谦虚了,你家里的孩子们,要说现在,那最有名气的,可不是老大,是你的二公子啊,当年在会稽的时候还是个爱玩的孩子,可现在长大了,那做事儿可不同一般,别的都不用说,道尊亲临钱塘,都能变成他的场子,跟你那儿媳三问惊世,到了京城也是游刃有余,这样的人才,要我说啊,不入仕可真是可惜了。”
王羲之只是笑着,回答:“那可不行,他这种性子,靠谱的时候还好说,不靠谱的时候,那是房揭瓦,下水捞鱼,什么都能干出来的,我可不能让他败坏了琅琊王氏的风气。”
“不就是个房,下个水嘛,你对孩子们的要求也太高了!”周围起哄声响起。
王羲之苦笑一声,“你们哪儿知道,别人房揭瓦,是揭几片,他是什么,他小时候嫌房麻烦,给我把墙拆了!”
“至于下水捞鱼,”王羲之脸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别人是钓鱼,要么网鱼,要么捞鱼,他是什么,他把池子里的水抽干了!”
“更别说回个村里,能和大黄狗交朋友,去追着别的狗玩,我家那绿荫村里,除了大黄狗,别的老狗,只要看见他,就是躲着走的!”
“你们难道忘了,他小时候跟你们家里的孩子打架?别人打架是打打拳脚,也就算了,他呢?那么小就动刀子,不是发现得早,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至于交朋友,别人是一起骑马游戏,他呢,他整得跟要落草为寇一样,当时整个山阴城,我们半夜里打着火把山找人,差点儿没找回来!”
听到王羲之的话,众人也是想起来当年的那些事,脸的笑容都僵硬了些,别的还好说,那动不动就拉一群人山,着实恐怖,抿了口酒压压惊,一人说道:“都是以前啦,现在不也长大了吗?”
“长大了?”王羲之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钱塘问道,是提前说好的?要不是道尊大度,我现在都要去京城给人家赔礼道歉!”
这边众人安慰着不爽的王羲之,另一边,王凝之终于从一群长辈之中脱身,站在窗沿边,把酒杯放在窗台,靠在墙壁,懒懒不想动。
“累了?”谢道韫从旁边过来,瞧着丈夫的样子,走前问道,顺便给他理了理领子。
“还好,就是不喜欢和这些老头子打交道,各个都想在我眼前摆架子,让人很不爽。”王凝之扫了一眼热闹的宴会,整个好客楼都已经被王羲之包下来了,如今也是客满。
“那就到楼下去,大厅里都是些年轻人,头是各家的长辈们,我再陪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