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混一下,到时候就算是出了事儿,也是先打他,到了你的时候,就算是从犯,自然问题不大了对吗?”
王献之还打算纠缠一下,却在看见谢道韫那充满了严厉,冷笑,透彻人心的目光之后,不自觉点了点头,再也不敢狡辩。
“你想的不错,可你要知道,没有什么人,是可以真正一辈子站在你前头,给你遮风避雨的,你是琅琊王氏的七公子,总会有一天,你要去独自面对这世上的艰难困苦,难道到了那时候,你要让自己未来的妻子,来冲在前头,给你扛刀子?”
王献之垂头丧气,“弟子知错了。”
“错在哪儿?”
“不该心存侥幸,总想着跟在别人后头捡便宜。”
谢道韫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但还是没有个笑容,“去吧,以后要引以为戒,若是再犯,你可以问问谢玄,会受到什么处罚。”
王献之灰溜溜地进了大堂,很是难过,早知道就不过来了,一点好事儿没混上,还挨了一顿打,还没地方讲理。
不过满心的悲伤,在瞧见那边绿枝已经安排好的晋安小吃以后,就马上消失了。
瞧着夫人的目光,逐渐向自己而来,王凝之脸上马上露出一个和善而深情的表情来,走上两步,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说道:“夫人辛苦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水平地教育孩子们,又让他们挨了打,心生警惕,又让他们能懂得道理,并且因为挨了打,自然会对这道理铭记于心。”
“最关键的是,还能把道理说的这么浅显易懂,并且不是主动说,而是让孩子们自己感悟出来,可真是好法子啊!”亲自给夫人捧过去一杯茶,顺便接过她手里的树枝,丢在一边。
谢道韫似笑非笑:“放心吧,我不打你,哪儿有女子,会打自己夫君的?你也真是的,用得着这么紧张?”
虽然被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但王凝之丝毫不慌,反正这么纠缠了几下,她是手里没有武器了,自己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别的都不重要。
嘿嘿笑着,说道:“当然紧张啦,趋利避害,人之本能嘛,虽然我知道夫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但人嘛,总会有个怒急攻心,不太理智的时候,我也不能让别人笑话你,要真是想打,那就打我好了,记得不要太用力噢。”
瞧着丈夫这个样子,谢道韫白了一眼,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就知道贫嘴,我惩罚他们,是因为他们确实有错,至于你,我还不知道吗,你很多时候,就是纯粹寻开心罢了。只不过你的寻开心啊,总是会让别人受苦受难。”
“嗨,你也知道,我一向信奉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我才能更快乐。”
“虽然是歪理,但只要你自己觉得高兴,我当然无所谓,能让我丈夫高兴,歪理就歪理咯,”谢道韫耸耸肩。
王凝之张大了嘴,“你居然不”
“不责怪你?”谢道韫白了一眼,“我责怪你有用吗?我教育孩子,一个是不许他们犯那些很蠢的错,第二是不许他们一错再错。”
“可你原本就不是个孩子,况且你那不算什么错误,要说错误,那就是太喜欢捉弄人,而且手法简单粗暴,总是显得很幼稚。可我的夫君,别的不说,绝对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会被人一眼看穿的事儿,所以我只能认为,你就是闲着没事儿干,吃饱了撑的,那我怎么教育你,让你以后少吃点?”
瞧着王凝之尴尬地笑着,讪讪不说话,谢道韫又皱了皱眉,说道:
“说认真的,夫君,你的那些错误,我都看不明白,你确实要比一般的那些公子哥儿们,更看重钱财些,也算是不图虚名,眼里有实际民生,可咱家里,还缺这些钱?”
“就这些贝壳,还有几样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你就算有本事,能哄骗得大家高价买了,又如何?为什么会在这些事情上费心思呢?能不能老实告诉我?”
“你说我不责怪你,怎么怪呢,我根本看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瞧着王凝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谢道韫反手按住他的手臂,冷笑:“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夫君啊,其实吧,你不愿意讲实话,也可以,那我们就当做你是真的吃饱了撑的,你要坑害别人家我没话说,可坑害了自己的弟弟妹妹,那就不算好事儿了,我们为了改掉你这个坏毛病,以后一天吃一顿饭?”
“啊?”王凝之张大了嘴。
“夫君啊,别怪我,你看看,别人还好说,小妹才多大人啊,居然也学着你们,去拿贝壳,关键是她还懒得从地上捡,直接从别人捡好的贝壳里头挑,理直气壮,要是说那几个是小偷行径,那小妹这个属于明目张胆的强盗行为了,这简直就跟你如出一辙啊!”
“哪,哪儿就跟我如出一辙了。”王凝之撇撇嘴。
“呵呵,”谢道韫冷笑两声,“我记得兰儿给我写信,在书院的时候,秋猎,别人以林中禽兽为猎物,可你却以学子们为猎物,一番设计陷害,又在夫子们面前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