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佐尚书令,总领纲纪。右丞佐仆射,掌钱谷等事,左右仆射分领尚书诸曹,左仆射又有纠弹百官之权,权力总是大过右仆射的。王玄之弃控百官之权,而取钱粮杂事,意欲何为?”
“以一个尚书右丞入位,这是何意?母后如此安排,王家能接受?王凝之剑气已横秋他大哥却只要一个尚书右丞?”
张道御前一步,低声:“陛下,第一批的探子,以书信及时,只是把兰亭之会时候,大略讲了,还未讲的仔细,我们的人已经回来了,兰亭,王羲之和谢奕,还曾说过……”
春天虽然已经到了,可建康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意,风吹过司马聃的袍子,他却似乎感受不到。
“所以,琅琊王氏的剑,就是陈郡谢氏吗?哼哼,”司马聃冷笑,“王羲之打的好算盘啊,若是如此,母后的安排,倒也妥当,王家既然想要重入朝堂,那就要做出些事情来,既然他们打定了主意,要去对付桓温,那也由得他们,军队给了谢家,总比给了桓温好。”
张道御顿了一下,又说道:“陛下,太后还吩咐,尚书左丞荀蕤,多年为国,辛苦劳累,为陛下分忧,特有赏赐。”
司马聃闻言,笑了笑,“还是母后想得周到,颍川荀氏,向来以忠字标榜,我们很需要这样一个人。这朝中,总是需要敢说真话的人才行,也只有这种刚正,才能压得住那些歪风邪气。”
“陛下,您这可是意有所指啊。”张道御笑了起来。
司马聃哼了一声,从袖子里抖出来那张纸,递了过去:“你瞧瞧,这家伙整日里不做实事,就会扇阴风点鬼火,挑拨是非。”
张道御微微一笑,“您也看过王凝之写的了,这小子还是如此一鸣惊人,旁的不说,如今军队里的那些将领们,倒是都挺喜欢他。”
司马聃深深地呼吸一口:“王凝之啊,不论如何,朕总是该承他的一次人情。这样吧,帮朕传出去,就说朕很是喜欢卫夫子的大作,自己也曾临摹学习,此次听闻王玄之入京,甚是欢喜。”
张道御点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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