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
夕阳下,被刘闲轻拍着脖颈,大宛来的战马似乎通灵性那样感觉到一股子不好,焦躁的扬着蹄子,可下一秒,眼神一狠,刘闲的刀子竟然亲自捅进了马心脏,在战马嘶鸣中抽出刀,喷泉那样的鲜血冒着热气儿飞溅了出来。
“太子,哎呀!!!”
来晚一步,景老头跑来时候,马已经被杀了,眼看着到底尚且不解,徒劳挣扎的战马,他痛惜的拍着大腿。
“太子爷,你这是!”
“老子没打算逃!继续杀马!把马皮剥下来。”
骑了好几天,其实也格外有感情了,可心痛中捂住了马眼睛,刘闲依旧冷冷的说道,听着他的话,又让周围汉军以及景老头心头一颤。
刘闲又是抓住一切机会,释放出死战的决心,马杀了,老子也不逃了,你们也别报什么幻想了。
重要的是,马也是军粮!被围困到山,步兵居多的刘闲注定没法在万匈奴骑兵追击下,返回山屯堡了,天寒地冻中再没有粮食,铁人也撑不住,反正也没饲料喂马,刘闲也没资本打骑兵战,不如在马匹消瘦前取肉食用了。
这些马还起了临时野战医院的作用,二百匹马血染草地,伤员则是被刘闲下令直接被塞进了还带着热气的马肚子中。
据说成吉思汗手下大将郭宝玉在西征时候中箭,奄奄一息中,铁木真下令刨开牛腹,将郭宝玉塞了进去,养了几个小时,重伤的郭宝玉居然扛过来,还能继续马杀敌了,刘闲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实在没有酒精纱布什么东西治疗伤患。
做完这一切,夕阳也好像血一样斜照在了对面的山坡,血腥的一天终于是要结束了,看着也被染得一片通红的匈奴人,重重吐出一股子白烟儿,浓郁的恐惧被刘闲深深压回到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