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点重新走了汉朝和亲贡的老路意思。
成群的牛马驼着麦子,不住的从云中城中川流不息着,竟然亲眼目睹着匈奴人大摇大摆的运走自己辛辛苦苦种植的麦子,附近挨着的不少汉家子弟无不是愤怒的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另一头,太守府门口,就连周九柯也禁不住再一次变得呼吸急促,美眸赤红。
一辆辆大车排列的整齐,仿照自谋圣张良炼丹用,不过被改进简易化了不少,造型也从之前玄之又玄的椭圆绘满神纹单鼎模样直接变成了钢制大箱子的十套蒸馏酒器被仆人们喊着号子格外沉重的搬了车,在周九柯这妞眼睁睁的注视中,就要拉去送给匈奴人了。
在边守着车子,还亲自点了数量,十座钢制蒸酒器,一个不少,綦毋格那张刀割般皱纹深刻,凶狠残忍的老脸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来,凶狠的就好像捕猎的狼那样,对着亲自出来送酒器的刘闲拱了拱拳头。
“河南侯信守承诺,右谷蠡王会高兴的。”
“单于庭那面,就劳烦阁下与右谷蠡王了。”
鉴别之后,拉着马车,又是百个匈奴人趾高气昂的向云中城外走去,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周九柯这护家小妞终于忍不住,在还是笑眯眯跟出门捡了个大姑娘一般的刘闲抱怨而起。
“君侯,如今云中最大的财源特产就是羊毛纺织,君侯将烈酒炼制的方法,尤其是蒸馏马奶烈酒的办法都教会给了匈奴人,越明年,云中城还拿什么来换取匈奴人的羊毛啊!”
“阿九,今天老爷我教你个道理,有时候免费的东西,反倒得付出更昂贵的代价!”
看着渐渐被匈奴人拉远的酒器,刘闲脸那股子土财主般的笑容竟然也变得阴森了起来,阴沉得意的真好像电影里绝对大反派那样。
“前些日子,孤向匈奴人赠送铁锅,他们都不要,依旧坚持着用土陶小锅来烧炼奶制品,原因为何?我汉锅体大锅深,匈奴主要燃料是干草以及捡拾回来晒干的牲口粪便,燃料格外的稀缺,怕烧不起如此深厚的大铁锅。”
“可高度酒的烧炼,阿九你也见到了,需要将大鼎那样的锅烧开,蒸馏酒精以及芳香酒液到冷凝锅中,这消耗的燃料可远比铁锅还要多,凭着匈奴人那点儿粪蛋子,哼哼,一个月的燃料恐怕一天就得烧光。”
“草原燃料就那么多,贵族们消耗的染料过多,下民奴户们定然就不够用了,其内部的矛盾定然加剧,而匈奴人出现燃料空缺,我白翟出产的蜂窝煤自然能打入市场,大冬天,要么冻得要命啃着奶冰溜子,要么用羊毛,或者直接羊马与吾等交换蜂窝煤,不单纯比一个烈酒换羊毛赚钱吗?”
“更重要的是,长此以往,匈奴人的燃料市场将对本侯产生依赖性,哪个部族再敢和本侯扎刺儿?本侯就停了他们的暖气,大冬天冻死这群混蛋,呜哈哈哈哈~~~~”
听着刘闲说的眉飞色舞,脸的贪婪与狰狞都快流淌出来那般,就算周九柯这妞都忍不住哆嗦了下,不过片刻之后,她又是满是崇拜的提着裙角,重重的一行礼。
“君侯老奸巨猾,九柯不及君侯万分啊!”
穿越前拉小姑娘手还是跳集体舞的时候,现在有周九柯这么个靓丽小野猫好像崇拜主人那样崇拜着自己,刘闲顿时爽得都要飘了,挠着后脑勺,更是得意的哼笑着。
“那是,阿九,以后跟着你家老爷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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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粮食酒器都给了出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闲也没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伊稚斜身,打铁还需自身硬,趁着深秋入冬,刘闲将整个云中的壮丁全都集结了起来,抓紧临阵磨枪式的训练。
难怪罗马人格外注重百夫长的培养,手头仅有的脱产铁马军两千人分出去一半,担任郡兵军官,十个人作为骨干管理九十个人,以此为骨架,一支万人军团一两天之内就成型了,挨了电炮加飞脚的士兵们,大部分是乖乖地跟着自己军官跑操起来,或者演练着阵型,演习着战场变阵。
还有四千白翟有功受封在这儿的自耕农将士以及云中城本地的小地主,则是被集中在了各家碉楼中,进行起更重要的“封户”集训来。
说实话,这次防守碉楼的难度升了不少,在白翟,毕竟是数百人一个碉楼,具有战斗力的男丁至少三四十号,可现在,一座碉楼只住了四家人,连老的带小的一块儿算,也不过二三十号人,加从刘闲铁马兵中抽调出来的教官队长,最少的人家也不过五个壮丁,有兄弟的也超不过十个。
仅仅五到十个人,守着一座楼,也需要对抗数以万计的匈奴人。
但这次优势也不是没有,相比于粗壮好像城堡那样的碉楼,云中的碉楼群又是小了不少,一层也就五十来平方米,拥有物资少,窗户少,进出口只有一个,而且外墙依旧厚的跟刘闲的老脸那样,典型的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