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嗅着泽希身上若有似无的甜香,身体微微前倾,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意外。
唇瓣点在了泽希的额头,触及泽希冰凉的肌肤,嘉树一下就清醒了,想起刚刚自己要吻泽希额头的动作,吓的一个机灵的往后倒去,却不想泽希握住了他的手道:“别动,很快就好。”
泽希的声音淡淡的,温柔的,却不带一点旖旎的情愫,像是一个对病人肉体一视同仁的医生给调皮的伤患处理着伤口。
没有一丝不该有的想法。
嘉树愣愣的望着泽希许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笑中带着点少年的酸涩。
“有什么好笑的,你知道嘛,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整个人就像是个血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样,我……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不知道你去做那件事,会受这么重的伤,虽然这次只是皮外伤,但下次了,下下次了,我真的很怕,有一天凌晨,在也等不到你回家,我不想你去了。”
泽希声音低低的,再次遇到泽希后,泽希就这个样子,所有的情绪都不外露,只有偶尔间,才能被他捕抓到。
可能在泽希的心里他只是家人,只是哥哥,让她牵挂的人。
其实就这样就足够了,他不应该奢求更多的,最起码他现在不能奢求更多。
嘉树的指尖点了点泽希的眉心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以后我在也不去那里了,答应你。”
另一边,在大雨中匍匐,要狙击嘉树的两位倒霉鬼已经送葬在了天道对泽希的雷霆怒火下。
成为了连地府都去不了的冤魂。
嘉树的父亲,那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得到这两人被天雷劈成了焦糊的消息时,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这是巧合嘛?
应该是吧。
人是不可能控制雷电的。
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告诉他,这事有古怪。
寒假悄然而逝,全省全市英语竞赛,奥数竞赛,作文竞赛也悄然而近。
周非非报了奥数竞赛,她是奔着保送一中的名额去的,但她越做题越觉得心里没底。
望了眼掉下二班没几天又光荣回归的年级第一嘉树,在望一眼做英语选择题就像是做小学一年级词语填充题一样轻松的泽希。
郁闷之情如涛涛江水绵绵不断,“两位大神,你们是怎么学数学的?”
“花五分钟把书上的内容过一遍,开始做题,做完改题,错题擦了继续做,在改题如此反复,没有错题就放到一边不管。”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怎么感觉这操作那么耳熟,如果没有前面那看一眼书的步骤,不就是题海战术嘛。”周非非好似想到什么,拍案而起,手搭在泽希的脖子上就玩闹了起来。
天苟看着这画面很是新鲜,泽希也有给人胡搅蛮缠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决定要好好记录这一刻,打开系统摄影功能,却被告知。
系统摄影功能被病毒入侵,无法使用。
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扫他的兴。
某缺德,白泽正翻着如何制作系统木马病毒的百科全书,死磕中,他没想到他做出来了残次品病毒会成功入侵天苟的系统。
要是他知道,一定会对着天苟露出一个欠打的笑,比一个中指。
“咳咳……咳咳,投降,投降。”
“说吧,你的学习秘籍,快快传授与我。”
“真没有。”泽希双手举起,耸肩道。
“泽希,你手臂上怎么有一条线。”周非非拉泽希起来时,发现泽希的手臂上,衣服往下滑,露出来的一小截藕臂,周非非疑惑的拉开泽希的衣袖。
那衣袖下的景象让周非非愣住了“这怎么弄的,怎么那么多伤。”
在泽希的衣袖下应该是一双藕白无瑕的手臂,但周非非看到的却是一双像是被长期遭受锋利器具折磨的手臂,新新旧旧的伤口交错斑驳。
泽希拉下衣袖,否认道:“哪有伤口,你看错了。”
泽希的否认明显是徒劳的,因为在周非非拉开她衣袖的时候,嘉树和天苟都看到了伤口。
“怎么回事?”天苟作为当场唯一的成年人,立马严肃的询问泽希。
“真没事。”
“什么叫真没事,你的手臂都伤成这样了,谁那么恶毒,嘉树,是不是你欺**希。”周非非搂住泽希的肩膀道,“要是嘉树弄的,你要和我说,我提你撑腰。”
“不是,你觉得我哥像这样的人嘛?”泽希摇头,对上嘉树那积聚冷意的黑眸,那眸子里有嚼碎万物的愤怒和极度隐忍的克制。
泽希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自己弄的,以前弄的,小时候不懂事,到处跑,到处玩,弄伤了也没太在意,所以就留了这么多疤,不然为什么要穿长袖,给我保密,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嫁不出去怨你。”
泽希说着,捏了捏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