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叹一声。然后,他立即躬身施礼道谢。
孙诲自然又是失望万分,只好暗自用委屈的眼神,看了看崔希逸,再瞟向崔静怡。
眼见到父亲的一声令下,阿史那博恒立即猎获回一只黄羊,此时的崔静怡,哪里还顾得及其它,只是连连合掌祝祷。
孙诲还在发呆,却于不觉间听到一声大喝:“起行!”转头看去,他不禁气恼非常:正是新被任命的阿史那博恒,在发号施令。
众人倒也听从,立刻呼应一声,再次起行。
孙诲心中不满,如同五味瓶洒了一地,不是个滋味。但是一旁的曹世宇,却是心里欢快。
本都是胡族士兵,也都是自小孤独存活。他和阿史那博恒在禁卫军中结识后,通过交谈,真有汉人说的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是因为,阿史那博恒是在朔方一带长大。而曹世宇,也是在那一片连绵起伏的土丘中,挥着牧羊鞭长大的。说起来,或许两人只是隔着一两座山头,放牧时唱的歌声,都有可能彼此间相互听到。
看着刚刚得到任命的,此时马鞍前面搭着那只血淋淋的黄羊尸体,但是神色极为开心的阿史那博恒,曹世宇也在心中暗暗为他欢喜。
毕竟,好同袍做得一官半职,对于好友,也会多少有些照顾。哪怕是领得微薄的薪俸,也可以凑在一起喝上几口酒了。
回到凉州军府后,孙诲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单独居室,悻悻地躺在床榻上,抱着脑袋发呆。
他正在心中焦烦,却听得隔壁房间的同袍们,忽然间发出一阵欢呼声。
立刻站起身,他拉开屋门大步走向隔壁,口中喝道:“军府内,敢大声喧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