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商人从我卫地贩卖一些粮食去洛邑,而这就引得魏王险些出兵我国,在如此情况下,倘若我们还扩充军备,魏王岂能容得下我们,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姬定呵呵笑道:“敢问擎大夫一句,结果又如何?魏王又出兵了吗?”
擎薄哼道:“你能保证回回都能说服魏王不出兵我国吗?”
姬定道:“你又能够保证我们不变法图强,列强就不会来打我们吗?”
擎薄道:“虽然我不能保证,但显然我们不作为,要比有作为更加安全。”
“真是一派胡言。”殷顺且站起身来,指着擎薄,厉声喝道:“你身为人臣,自己不思上进也就罢了,竟然还劝阻国君变法强国,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按着是什么心?”
“一颗忠心。”
擎薄争辩道:“我身为臣子,难道看到前面有一个火坑,也仍由着君主往下跳吗?”
富术立刻道:“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们现在就身处于火坑之中,随时都可能丧命吗?”
绁错突然道:“诸位可还记得,周侍中上任第一日,曾提出的人才计划吗?就是培养人才,送去强国,以求保住我国不受攻击,我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
姬定笑道:“二者并不冲突,如今同样也可以这么做,另外,当时我也说了,这个办法只能延缓,最终还是的靠自己。”
“够了!”
卫侯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道:“诸位卿家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寡人欲求变法,并不为与他国开战,扩张领土,而是为了保护寡人的子民,保护我们卫人仅有的一丝尊严。”
绁错道:“君上,对于子民而言,这性命更可贵,谁也不想让自己置身于战火之中啊。”
姬定哼道:“难道我们卫国之前的那些领地,那些子民,全都是自动消失的吗?”
“周侍中说得很对。”卫侯点了下头,道:“牲畜尚且都懂得保护自己,难道我们卫人连牲畜不如吗?”
绁错道:“而我们人类与牲畜的区别,就是我们人类知进退,知深浅,如今天下大势,已经容不得我们轻举妄动。”
卫侯道:“若以卿所言,那寡人这个国君还有何意义?”
绁错气势一敛,道:“君上,臣亦是为大局着想。”
卫侯点点头道:“寡人知道,但是经此一事,寡人还是希望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子民,难道这也不被允许吗。如果是的,那寡人这个国君当着还有何意义?”
话说至此,绁错不再多言。
卫侯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言罢,他便起身离开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然后起身,默默往外走去。
要是平时,在坐的大臣没几个会答应的,他们可都有世袭在身,可如今外界给予濮阳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也是患得患失,要不做这些事,这世袭也不稳,到时魏武卒一来,不都交代了吗。
正如擎薄所言,谁又能保证姬定回回都能够创造奇迹。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环境,卫侯才敢直接要求取消官员世袭,任人唯贤。
出得大殿,擎薄突然来到姜佐身旁,是阴阳怪气道:“这事都因大司马而起,为何大司马却一句话都不说?”
姜佐皱眉道:“擎大夫此话何意?”
擎薄笑道:“大司马千万别误会,我倒不是指蔡夫人一事,或许大司马还不知道,大司马身在大梁时,可有不少人传言,之所以君上安排大司马去大梁,都是为了让成陵君得到蔡夫人。”
姜佐偏头怒目瞪向擎薄。
擎薄立刻道:“我当然不相信,但这事在当时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君上难免也会担心,大司马是否会信了那么传言,在我看来,正是因为君上的这份担心,才导致君上渴望变法。”
“你休想挑拨我与君上的关系。”姜佐冷笑一声,又道:“到底是谁泄密周侍中前往咸阳一事,目前都还在调查之中。”
擎薄笑道:“但我不像大司马一样,明明心中有所担心,却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的确很担心,故此我才会站出来阻止君上变法。”
“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
姜佐扔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
“怎么样?”
绁错从后面走了上来。
擎薄笑道:“我敢保证,他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忠于君上,而君上也不可能再信任他,这最好的结果,就是他站在我们这边,而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两不相帮。”
绁错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君上真的会走这一步啊!”
擎薄冷哼道:“什么变法强国,我看君上分明是猜忌我们,想要削减我们贵族。”
绁错点点头,又问道:“对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擎薄道:“也真是幸亏当初周济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