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练兵还是维持军纪,还是对敌,都是如此。”
“朕总觉得于老师父胜券在握,此战大明必胜!”
“但是于老师父却时时都准备送朕和朱明南下,这是不是有点”
怪怪的,味儿不对。
于谦笑着解释道:“兵法有云,未虑胜先虑败,方可百战而不怠。”
朱祁钰立刻就明白了,就是把最坏的结果也考虑进去,哪怕是京师保卫战输了,大明也不至于亡。
“朕明白了,于老师父不愧是济世之才。”
于谦赶忙俯首说道:“陛下谬赞。”
朱祁钰四处查看着民舍,这些军卒们的神情非常的坚毅,并没有有一点点的胆怯,甚至目光中之中带着仇恨和愤怒。
于谦提到了另外一件事,低声说道:“陛下问兴安城外接战为何大明的军士们不怕,兴安就问臣他说的对不对,他是怕自己胡说,蒙蔽了陛下的判断。”
“陛下,军士们不怕。”
“他们不想自己的妻子被瓦剌人任意凌辱,他们不想自己的儿子做瓦剌人世世代代的奴仆。”
“他们已经过了五百多年这样的日子了。”
“他们是大明的军士,如果他们战死了,他们的父亲会上战场,如果父亲战死了,他们的弟弟会上战场了。”
“如果臣战死了,臣的儿子会上战场,臣的儿子战死了,臣的孙子会上战场,直到战至最后一刻。”
“陛下,这是臣的答案。”
朱祁钰看着那些军士们来去匆匆的身影,虽然十分稚嫩,但是却丝毫没有胆怯,与朝堂上那些在廷文官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朕明白了。”朱祁钰再次点头,在一些问题想不明白的时候,于谦总是能够给出他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