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但是似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让三个人满脸的疑惑。
这造反造的,异味儿太重了。
孙忠听完了圣旨,叹了口气说道:“还请三位天使驿站休息。”
袁彬站直了身子说道:“谁是户部尚书?陛下有话交待!”
“臣是。”李贤看到点到自己名字了,赶忙俯首说道。
袁彬继续说道:“陛下说了,让你们把田册、鱼鳞册、账册都留好底账,现在不肯交税,但是不代表以后不追缴。”
“陛下平定叛乱之后,该追缴的陛下必然追缴!”
“造反就不用交税了吗?除非你们成了!”
袁彬的话很明白,他们交了僭朝的税,等到陛下平定,他们还得再交一遍税,因为陛下没收到税!
这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孙忠还想接旨,但是只见岳谦将圣旨那单薄的一页撕了下来,然后将黄帛缎面的圣旨卷了起来。
季铎将那张纸递给了孙忠。
孙忠看着手中单薄的一页纸,呆滞的问道:“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宣旨怎么把黄帛缎面收走了?
岳谦将黄帛缎面卷好,收了起来,一甩袖子,也未曾解释,转身离开了。
在岳谦的理解中,陛下这是在可以羞辱这南京奉天殿诸多造反的家伙!
他们不配拿着黄帛缎面。
但是岳谦并不知道,现在不甚重要的圣旨,都是只发纸,不用黄帛缎面;稍微重要些的圣旨,则是用黄帛缎面,但一律收回再用。
只有恩赏、宣谕这些圣旨,才会连缎面一起赐下。
这黄帛缎面很贵,和朱祁钰常服一个造价。
朱祁钰四季常服不过八套,这么奢侈的东西,不重要的圣旨,一律只发纸张了。
礼部尚书胡濙说,这不是抠门,这是尚节俭。
当然户部尚书金濂表示了赞同,并且直呼还是陛下节俭有方。
孙忠呆滞的看着手中的这张纸,重重的叹了口气,将陛下的旨意递给了小黄门,让小黄门归档去了。
“殿下,继续议事吧。”孙忠俯首说道。
朱文圭一如既往的说道:“准。”
他始终是个牵线木偶,而且是那种很纯粹的牵线木偶,孙忠说什么,他都是准。
而且他还不会自己即兴表演,得孙忠推着他走。
李贤颓然,这开局气势就输的一塌糊涂,既然敢造反,那就大点声,拿出点勇气来啊!
都造反了,怂什么怂!
“湖广地区多逃民,是不是下旨让逃民出山垦田种地?”谢琏是南京户部左侍郎,说到了湖广的政务,这也算是僭朝第一件真正的政务了。
李贤呆了。
他不敢置信的说道:“你知道湖广地区的逃民有多少吗?三十余万生苗,他们进山,就是为了躲起来。”
“大皇帝陛下登基三年了,在湖广,全都是以安抚为主,你让他们出来?”
“你谢琏算个什么东西!你比陛下还能耐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人妖物怪!”
谢琏长得很是俊秀,却被李贤如此羞辱。但是谢琏也不好反驳,谁让他今天专门为了大朝,扑了不少的水粉遮瑕呢。
李贤继续说道:“这三十万人出山,这就是最好不过的造反底子,他们真的闹起来,咱们能平的动吗?”
王骥赶忙说道:“这不行,这要是让乡民下山,那贵州湖广,立刻就得狼烟四起,咱们去平叛,景泰帝南下,如何应对?”
“咱们不去平叛,那不就是直接丢到了湖广和贵州吗?”
李贤仰着头,看着奉天殿的房梁,无奈的说道:“胡尚书说:有好生之德,惓惓以生灵为念,民所求资费倍之,则安居;再倍之,则知礼仪廉耻,再倍之,则万夫一力,天下无敌。”
“你们觉得陛下这话对不对?!”
“你们要觉得对,咱们就办,你们要觉得不对,这湖广的事儿,就曹规萧随吧。”
群臣脸色更加黯淡,解决的办法就在那儿。
湖广、贵州的百姓为何逃进了山里面,还不是地主追租追的紧,百姓又不想造反,只好龟缩在山里结成山寨自保,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解决的办法,皇帝说的很清楚了,给百姓生活留供所需,百姓就会安心种地,给百姓双倍所需,就会则安居,再倍之,则知礼仪廉耻。
多么直白的解决办法,但是他们没法做。
李贤忽然开口问道:“咱们还有多少钱?十五万大军养一年可是需要将近五百万石粮草,折币也要两百万枚银币了。”
“这还不算恩赏,还不算朝廷俸禄度支,我可提醒你们,维持一个朝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年得折银一千五百万两。”
李贤这话一出,群臣皆惊,维持一个朝廷需要这么多钱?
李贤无奈的说道:“这还是没有山西、陕西、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