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闭目片刻,忍住了心中的怒气,才开口问道:“满都鲁随贺章、马硕杀女真使者,是你指使的吧,甚至满都鲁亲近大明也是你授意的?”
“臣,生性怯懦!”脱脱不花俯首帖耳,声音里带着许多的惶恐。
“明日你前往天津卫,与琉球国王尚泰久为邻吧,无诏不得进京,退下吧。”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脱脱不花可以走了,他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
无论脱脱不花是否藏拙,都无关紧要,脱脱不花此生无法离开天津卫了。
“臣谢陛下隆恩。”脱脱不花才弓着身子,连宴席都没参加完,准备连夜赶往了天津卫。
“兴安,你去叫一下皇叔。”朱祁钰对着兴安说了一句。
作为嫡皇叔的朱瞻墡自然要参加大宴赐席,朱祁钰对朱瞻墡也早有安排。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朱瞻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朱祁钰满是笑意的站了起来,扶起了朱瞻墡,笑着说道:“朕躬安,倒是皇叔这病已经好了?”
“昨日大病得愈,全仰赖陛下洪福。”朱瞻墡满脸春风,中气十足,比之前略微胖了几分,但身形已经不复当年襄王府那般臃肿,反而颇为壮实。
脱脱不花来了,襄王的病好的实在是太巧了。
“朕有大事相托,还请皇叔莫要推辞,为朕分忧。”朱祁钰请朱瞻墡就坐。
“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瞻墡立刻大声说道,言语间全是跃跃欲试。
朱祁钰颇为惊喜的说道:“就是之前提到的请皇叔上殿议政之事。”
“啊?”朱瞻墡的茶杯吧嗒掉在了地上,脸色变得煞白。
朱祁钰伸出手来说道:“皇叔可是答应朕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皇叔脸色为何这般差?”
朱瞻墡嘴角抽动了下说道:“陛下,臣想起来了,太医院的陆院判说臣虽然已经痊愈,但不可饮酒,今日会盟,臣一时高兴,喝了两杯,这就去找陆院判切切脉。”
“这上殿议政之事,臣病好了,自然是竭尽全力。”
朱祁钰一脸遗憾的说道:“啊,这样,朕这里还有个差事交给皇叔,就是去鞑靼治理北平行都司,看来也只能交给旁人了。”
“别呀,这个臣现在就可以去,这病路上看也无碍。”朱瞻墡一听立刻说道。
“如此,就有劳皇叔带着人去一趟大宁卫了。”朱祁钰这才满是笑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