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若是钱荒加剧到朱祁钰无法控制,并且严重的阻碍了大明的发展的时候,朱祁钰也不得不全面征倭,为大明宝钞背书。
“希望大明能撑到朕谋划成功的时候。”朱祁钰看向了东方,朱祁钰把季铎给派了过去,希望能够加速这一过程。
兴安砸了咂嘴,陛下总是在低估大明百姓的承受力,他笑着说道:“陛下,大明自然能撑到那个时候。”
“皇叔到大宁卫了吧,这官道驿路到大宁卫也就十多天的时间,这都三个多月了,皇叔怎么还没给朕写奏疏?”朱祁钰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嫡皇叔有一个月没信儿了,这是去哪里游山玩水了?
兴安俯首说道:“皇叔出了北古口之后,车驾至大宁卫未入,而是转道去了兀良哈诸部的领地,一个月前到了捕鱼儿海,算算时间,皇叔应该快到和林了。”
朱祁钰瞪大了眼睛,满是担忧的说道:“和林?他封疯了吗?那么惜命一个人,他跑和林干什么去了?不要命了?”
“那可是瓦剌人的底盘,那个谁,阿剌知院还带着三万人驻扎在杭爱山,这不是瞎胡闹吗?”
“即便是阿剌知院走了,那边也是瓦剌人的地盘,去那边做什么?”
朱祁钰给襄王的权限极大,这可是至德皇叔,除了朱祁钰的奏疏能够限制襄王以外,谁还能控制襄王行踪?
襄王要在鞑靼的领地转一转,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即便是到兀良哈诸部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从永乐年间起,一直到万历年间,兀良哈诸部都是大明忠诚的鹰犬,不敢拿襄王如何。
可游山玩水到了瓦剌诸部,襄王真的很危险。
兴安满脸笑意,摇头晃脑的整理的奏疏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瓦剌人的地盘怎么了?瓦剌人的地盘就去不得了?”
“眼下阿剌知院还未细心,他在和林,把襄王殿下抓住了,也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送回大明。”
“我要是阿剌知院,我就权当不知道襄王殿下去了和林,襄王殿下爱做什么做什么,若是殿下有什么闪失,招惹天怒,那阿剌知院怕是失去了根基。”
朱祁钰恍然大悟,朱瞻墡跑去和林的目的很简单,碰瓷去了!以身为饵,钓鱼去了。
阿剌知院比朱祁钰更怕朱瞻墡在他的地盘上出问题!
兴安说的没错,此时的朱瞻墡已经到了和林,甚至还见到了阿剌知院和赛因不花。
朱瞻墡从捕鱼儿海到和林走的时间并不算长,也就月余,延着当年太宗文皇帝的路,到了和林,还见到了天山为镡,瀚海为锷,一统山河,永清沙漠的石碑,顺便给文皇帝上了一炷香。
朱瞻墡喊朱棣为皇爷爷,而且是嫡亲皇爷爷。
和林的龙庭大帐之中,阿剌知院和赛因不花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襄王,就是一阵头疼。
这位大明正经的皇爷怎么到这鸟不拉屎的和林来了!
“襄王殿下,臣不知殿下驾到,多有怠慢,还请殿下赎罪,我自罚一杯,还请殿下海涵。”阿剌知院只能赔酒谢罪,他很早就知道襄王奔着和林来了,一直当没看到,结果襄王自己到龙庭大帐寻他。
“好说,好说。”朱瞻墡虽然和阿剌知院说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赛因不花看,思量着赛因不花的脑袋是不是值一块奇功牌。
赛因不花,原名杨汉英,是汉人,土木堡之变后投奔瓦剌,一失足成千古恨,到现在赛因不花的人头不值一枚奇功牌,价值一块头功牌绰绰有余,这可是锄奸。
朱瞻墡认真的思考了下,最终还是算了,看在赛因不花的妻儿都在大明为人质,赛因不花当初伙同王复解救了八十二名夜不收俘虏的面子上,朱瞻墡不打算在和林为难这个叛徒了。
朱瞻墡看向了阿剌知院,老神在在的说道:“阿剌知院,你此行西行,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阿剌知院一口酒刚咽下去半口,差点喷出去,他掩饰着自己的震惊,用力的咽了酒。
赛因不花也瞪着眼看着朱瞻墡,他都不知道这件事,襄王是从哪里知道的?
阿剌知院当然收到了也先调他去撒马尔罕的文书,但是阿剌知院还没决定去不去,显然还在犹豫。
朱瞻墡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别的不敢说,保命这件事,孤还是有话要说。”
罗炳忠立刻附会的说道:“诶,我家这位爷,活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罗炳忠可不是拍马屁,他可是见识过朱瞻墡敏锐的洞察力,毕竟叛军还没造反,朱瞻墡就上了马车从襄阳府到开封府了。
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襄王,对于活命二字,那是一等一的理解,别人拍马都比不上。
“还请殿下解惑。”阿剌知院颇为认真的说道,他也在犹豫,去还是不去。
阿剌知院是元裔,并非瓦剌嫡系,其实他和也先的关系并不好,此番西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