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养出来的。”
“相比较我这边的五成,他们可是全都要。”
“而且巡检司鹰犬的手段,想来不用我多说,被查到了,难免是被充公,家眷鸡笼岛伐木的下场。”
“诸位,三思而后行,留下来也不会太难。”
“言尽于此,预祝诸位,前程似锦。”
叶衷行在走的时候,又劝了最后一句,才走出了醉仙居,向着松江府衙门而去。
到了如此地步,叶衷行仍然在劝,其实在他看来,留在大明,大有前途。
陛下吃大户,也不是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只要不作奸犯科,陛下就是再瞧的不顺眼,也不会如何。
徐有贞押运了桐油到松江府,这都两个多月了,仍然没有觐见,徐有贞在崇明岛上观察水位,确定汛期旱期。
徐有贞实在是太嚣张了!陛下在松江府不觐见,天天坐着条破船,确定旱涝期,但是陛下也没拿徐有贞怎样,大概也是眼不见为净。
叶衷行还发现了一件很有趣很有趣的事儿。
蛇头、海盗和流匪,都是这些富商巨贾、势要豪右的大户们招揽穷凶极恶之徒养出来的打手。
但是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并不怕这些大户,因为他们光着脚,甚至时常还会想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最害怕的是朝廷,因为朝廷会清剿他们。
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
大户们之所以可以让海盗、流匪们当打手,是因为大户们可以请得动地方官,清剿海盗和流匪。
大户、流匪、地方官,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衡关系。
地方官要收正赋,就必须依靠大户,流匪们想抢大户,但是投鼠忌器,而大户们用流匪们来欺压百姓,榨取赋税。
一旦大户们失去了他们在大明的地位,那些个走私贩私的蛇头们,会如何对待这些大户?
必然是吃干抹净,一分不留。
这就是大户想跑,却没办法可以跑,最后求到了他这里的原因。
叶衷行是个官商,也只是个官商,他见不到陛下,也见不到李宾言、陈宗卿、徐承宗这些人,他能见的就只是费亦应。
费亦应接到了拜帖,让门房把人领到了书房来。
客套寒暄之后,费亦应才开口问道:“叶衷行你的祖父是叶宗岷?你的先祖是叶梦得?”
“是。”叶衷行俯首说道。
大明户部尚书夏原吉在洪武年间,也只是中书省制诰,他去了松江府治理黄浦江,事事不顺。
叶衷行的祖父叶宗岷当时已经中举,就一纸奏疏,把夏原吉给弹劾了,弹劾他尸位素餐,不通治水之术。
朱元璋就把夏原吉召回南京闻讯,夏原吉这才把其中的困难一一道来,而后夏原吉还去专门请教叶宗岷治水术,终于把太湖水系给疏浚了。
至于叶衷行的祖上叶梦得,此人是南宋进士,户部尚书,精擅物候气象之学。
“你无意求取功名吗?”费亦应看着叶衷行郑重的问道。
当初费亦应弃儒从商,是被逼无奈,即便是当初做商总的时候,费亦应也从来没放弃考取功名的想法。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才是正途。
叶衷行家学渊源,也非穷的揭不开锅,读不起书,所以费亦应才有此一问。
叶衷行感慨的说道:“并非不想考取功名,实在是愚笨,朽木不可雕也。”
考科举那是要天分的,叶衷行实在是没那个天赋,家学渊源不假,书香门第也没错,但是他个人实在是学不会。
叶衷行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了费亦应,费亦应听后不断的点头。
费亦应摇头说道:“良言难劝找死鬼啊,陛下说的没错,大明安逸的生活,还是把他们惯坏了。”
费亦应作为扈从南巡的侍读学士,自然是有资格面圣的,他到了别苑之后,向兴安大珰禀报之后,见到了陛下。
“十五日之后,那是八月份。”朱祁钰确定了时间,他闲来无事,自然会去查看。
费亦应犹豫了下说道:“陛下,叶衷行说了个情况,很有意思,在陛下听闻消息之前,已经有缙绅尝试用蛇头的船离开,结果毫无例外,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朱祁钰一愣眉头一皱说道:“朕未曾听闻这类的案子。”
费亦应解释道:“原告都死了,自然没人告状了”
朱祁钰为之愕然,逻辑上而言费亦应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他笑着说道:“啊,也对。”
所以叶衷行的买卖才会这么好做,这帮人才会如此的迫不及待。
“陛下,臣有一些疑问不解,为何最后还是订了五成,这抽分的比例太高了。”费亦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上船五成,下船三成和上船三成,下船五成,在移民税抽分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