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应当也是有的。
但是应该不算是主要原因。
朱元章和马皇后是真夫妻,马皇后病逝后,朱元章再未立过皇后。
朱元章和朱标是真父子,朱元章对朱标的信任,是父亲对孩子的爱护。
朱标死后,朱元章还把皇位交给了朱标的儿子,而不是从自己的嫡子之中另外选一个。
至于其他皇嗣,在朱元章的眼里,不过就是工具人罢了。
朱祁玉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子说道:“如果皇叔的想法真的落实之后,我大明的宗室和皇帝的关系越近,则爵位越高,和皇帝的关系越远,则爵位越低,出了五服之后,不再恩袭。”
“而我大明宗室将会泾渭分明的分为两股,一股为劳碌宗亲,一股为闲散宗亲。”
“考过了得爵,为劳碌命。考不过任官,为闲散命。”
兴安认真的看完了奏疏说道:“臣去请于少保。”
这等大事,兴安作为内相,自然要请外相一起商议。
于谦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看完了襄王殿下的奏疏之后,由衷的说道:“襄王殿下无愧于至德亲王,真是好狠的心啊。”
按照襄王设立的降袭制,他的儿子只有一个可以承袭,而且还只是郡王,剩下两个儿子都要考封,若是考不过就是闲散命了,襄王的孙子辈儿,将会变成庶民。
“于少保以为皇叔此策如何?”朱祁玉颇为严肃的问道。
宗亲事涉国家上层建筑的稳定,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
于谦沉默了许久,思考了许久,问道:“太祖高皇帝想要让天下宗室为陛下藩篱,时至今日,陛下以为,天下宗室可还能为陛下藩篱邪?”
朱祁玉立刻说道:“怎么不能?于少保看襄王殿下。”
“朕南下时候,他在京师监国,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烤,朕回去了,他去了贵州,安定云贵川黔,差点连命都丢了!后来又亲自去了和林,威胁恐吓阿剌知院。”
“现在仍在监国位上,这不是为朕之藩篱吗?”
于谦满是笑意的说道:“也就襄王殿下一个了,襄王殿下在大宁卫安定鞑靼,陛下要南巡,不也是把郑王殿下拉出来了吗?”
“郑王殿下不堪大任,湖里湖涂的,若非府上长史周瑛护其周全,京师龙潭虎穴,郑王殿下怕是撑不了多久啊。”
天下宗室数以万计,也就出了个襄王殿下,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于谦继续说道:“陛下,自从太宗文皇帝靖难,得登大宝之后,我朝藩王府的藩禁愈烈,藩王出个门都得直达天听,否则就视为违禁,轻则训戒,重则削地罚俸。”
“宗室早已无藩屏之能,空耗国帑了。”
“先帝登基时,给外戚封爵,除杨士奇、一窝张等人鼓噪之外,未尝没有宗室式微之实。”
朱祁玉认同于谦的话,点头说道:“于少保所言句句在理。”
宗室冗员,但是宗室式微,就是大明魔幻现状的事实。
为了防备藩王造反,不得不一步步的收紧藩禁,但是宗室仍需供养,所需耗费,极其庞大。
于谦十分确切的说道:“陛下,惟器与名,不可轻许,臣以为襄王殿下所言甚善。”
兴安有些迷茫的说道:“襄王殿下为何如此呢?”
朱祁玉指着皇叔制定的降袭制的最后几段说道:“为了自由。”
兴安愣愣的问道:“自由?”
襄王这整本奏疏都在削减宗室待遇。
五服之外,不再袭爵,五服之内,考封袭爵。
那考封不上的宗亲,甚至连考封资格都没有的宗亲,就变成了庶民。
成为庶民之后,没有了待遇,但是获得了自由。
大明眼下宗室,要么饿的吃不上饭,要么一个人霸占大半个省的粮食,纯纯的享受。
饿的吃不上饭的宗室,又因为藩禁,什么都不能做。
藩禁,将藩王府打造成了一个华丽的监牢,即便是一个人霸占了大半个省的粮食,住在府里的藩王,也是囚徒。
降袭制一旦确立,成为了庶民,也可以自力更生了。
这等降袭之下的闲散宗室,虽然名曰庶民,但也是皇亲国戚,上了度牒,和皇帝是亲戚,他们的日子,不会举步维艰。
就像是那些朱祁玉发配到各大官厂做苦力的读书人,名义上是工匠,但那些个读书人在官厂里,待遇优握,虽然也做苦力,可是官厂一点都不会亏待他们。
“那就按着皇叔的法子来。”朱祁玉最终朱批了朱瞻墡的降袭制。
于谦俯首说道:“陛下英明。”
朱祁玉合上了朱瞻墡的奏疏,并未交给兴安,而是对着于谦说道:“纵观古今中外,这解决宗室子弟过多导致供养艰难的问题,说穿了就是在甩包袱。”
“要么取消一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