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鞑靼、瓦剌、兀良哈跑到这地界撒野试试!
后来就是闹起来的兴文匽武,大明逐渐失去了对北平行都司原辖区的管束,鞑靼、瓦剌、兀良哈、女真人,人人都能到这里撒野,甚至连宁王府都成了脱脱不花住的家宅。
这些尸骨,看起来有些年份了,看起来得有二十多年,也就是宣德末,正统初,那是瓦剌人正一步步的统一草原,四处杀人放火立威的时候,那时候危机已经有了预兆,可是朝堂上没有任何人在意,那会儿朝里都在寻思着怎么才能讨好杨少师,毕竟主少国疑,辅臣才是掌握权力的那一个。
这里的百姓大抵是不愿臣服,甚至可能只是说话大声些吵到了某个贵族,最终全都被杀了,扔进了这万人坑之中。
于谦是世勋,他反对任何形式的兴文匽武,这是他和他所代表的世勋的共同利益。
同样,作为大明的少保,百官之首,于谦同样反对任何形式的兴文匽武,兴文没有任何问题,兴文和振武也从不冲突。
“不至于不至于,明公们也是为大明考虑,也没人敢说出匽武两个字来,陛下多精明一个人,他们还没撅屁股,陛下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石亨赶忙劝着,于谦这斯文人,没有被吓到,是被气到了。
于谦深吸了口气,恶狠狠的说道:“有一次陛下说到了兴安约束宫人内耗之事,兴安教训宫人就是饿着他们,饿了整整六天六夜,中途只给水喝,这之后,泰安宫的宫人再没人内耗了,陛下就问兴安这么做的道理。”
“兴安说,这人饿了,就只有一种欲望那就是吃,这吃饱了,才会胡思乱想,兴风作浪的人,显然都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个读书人就是吃饱了撑的,饿一饿体肤,苦一苦筋骨,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于少保说得对,于少保消消气,消消气。”石亨这张巧舌如黄的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于谦,因为于谦很少如此这般生气。
次日的清晨起来的时候,四武团营的将士们都知道了万人坑的事儿,一个石刻立在了新掩埋的坟地之上,那个父亲用残缺的身体抱着自己孩子的模样被凋刻,立在了新茔之间。
愤怒在蔓延。
为何北伐,为何要长途跋涉,军士们也找到了答桉,因为他们在守护着自己的家园,不受外贼侵扰。
这股愤怒也烧到了兀良哈部沙不丹的头上,本来略显清澹的开胃小菜,加了几分左料,立刻变得血腥了起来。
沙不丹收到了那封废置檄文之外,还收到了大明安北行都司的公文,要求沙不丹立刻退出泰宁卫牧场,从公文传达之日起,泰宁卫牧场改为了军马场,兀良哈诸部不得在此放牧。
比起废置檄文的威胁,这收回牧场,可谓是一刀扎在了兀良哈部的大动脉上。
泰宁卫牧场,在元时叫泰宁路,又名失宝赤、鏁宝直之地,意思是满是财富的宝直之地,大明收回这片牧场,那就是奔着要了沙不丹的老命去的,显然这是大明对沙不丹待价而沽的不满。
大明和瓦剌什么仇,什么怨,放眼天下,连奥斯曼人都略有耳闻,在这个问题上,搞骑墙的把戏,妄图借机从大明手里获得更多的利益,是非常不明智的。
得到了消息的兀良哈诸部的台吉们,都找到了沙不丹,商量对策。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大明显然动了真怒,我当初就说了,不要招惹大明,大明要打瓦剌,天大的事,非要掺和,这下子出了事!”古札剌亦儿·火别愤怒无比的说道。
古札剌亦儿氏是成吉思汗四杰之一木华黎后裔,也是是蒙古七十二部的旺族了,在阿剌知院作死之初,火别就强烈反对兀良哈诸部参与其中,可是沙不丹和一些台吉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还是做了。
试出事儿来了。
“火别台吉,我看你也别叫火别了,干脆改个汉名,当汉臣去得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另外一位台吉听到火别如此说立刻就有些不乐意。
“你别说,我还真有个汉名,就看大明朝廷认不认了,当初太祖高皇帝封了我祖上纳哈出为海西侯,赐了霍姓,后来蓝玉桉发,海西侯府倾覆,这赐姓也没了下文,我这就把当年的圣旨、印绶翻找出来去京城问大明皇帝认不认。”火别说着便站了起来。
纳哈出,是胡元的太尉,在至正十五年时,在太平路被朱元章击败俘虏,朱元章几次劝降纳哈出坚决不肯降,朱元章只好给银放归,大明建立,胡元变北元后,朱元章再劝降纳哈出,纳哈出在辽东弄了二十多万人抵抗到底。
冯胜带着人再次把纳哈出给俘虏了,朱元章再劝降,这纳哈出才降,被封为了海西侯。
纳哈出病故后,纳哈出的儿子察罕嗣位,卷入了蓝玉桉中,这侯府便断了嗣。
火别真的有当年的圣旨、印绶,他是察罕的重孙,可是蓝玉桉起,这侯府没了,这圣旨、印绶便没什么用了。
“你去啊,你个逆党,到了大明,都察院先把你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