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叫卖的吆喝声一茬高过一茬,由此看来,当今龙椅上那位着实不简单。
不过话说回来。
对百姓而言,皇帝谁来做,天下姓什么,与他们无关。
不如趁着太平多赚些银子,战端起时躲得远远的过太平日子。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乱世哪有藏身之所。
余瓶儿嗦着满是糖汁的手指头,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小跑上前,垫脚附在余殃的耳边突然问道:“公子,你将来会做皇帝吗?”
话音刚落。
余瓶儿浑身汗毛倒竖,退出老远,眼巴巴看着余殃的背影。
“公子,你,你生气了?”
余殃回过头来是一张满是温和的笑脸,招了招手,余瓶儿来到近前,余殃摸着她的小脑袋,小声问道:“余瓶儿,你知道什么是皇帝吗?”
“不知道!”余瓶儿还有些后怕,唯唯诺诺道:“我只知道皇帝很大,跟天一样大。”
余殃笑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哦~”
“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余殃问道:“你先前都去哪玩了?”
说起玩,余瓶儿来了兴趣,刚刚的后怕一扫而空,手舞足蹈说道:“我去了安阳湖划船,去吃了永安城最最最有名的烧大鹅,去看了街头卖艺,那人嘴里喷火,能有那么长,还有胸口碎大石,那铁锤那么大……”余瓶儿边说边用手比划,说的不亦乐乎。
余殃一个劲乐呵呵笑,觉得余瓶儿说起吃和玩来,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童。
余瓶儿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哦对了,我还去庙里祈了一道平安福!”
“哦?给谁祈的呀?”余殃笑问道。
“不告诉你。”余瓶儿俏脸一红支支吾吾。
余殃打趣道:“莫不是我的瓶儿才出去小半日就遇到了如意郎君?”
“才不是!”
“哈哈哈…”
余瓶儿其实长得很普通,和余殃走在一起,如果不言语,一看就是婢女。
余殃也时常开她玩笑,说她是丫鬟身子丫鬟命,只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当丫头了。
对此,余瓶儿百听不腻,还很受用。
余殃将身上所有钱财一股脑塞给余瓶儿,笑道:“自个去玩吧,这些钱够你逛遍整个永安城了。”
余瓶儿一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公子是不要奴婢了吗?”
“当然不是,我有点事要去处理,有些危险,你跟在身边我会分心的。”余殃揉着她的脑袋瓜笑道。
“哦!”余瓶儿从小察言观色,抹了一把泪水不再多问,道:“那公子答应我可要平安回来。”
“好!”看到周围有人露出贪婪,余殃赶紧让余瓶儿把钱财收起来,财不外露,免的多生祸端。
两人约好了见面地方,余瓶儿奔奔跳跳的离开了。
余殃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转身向西南方向走去,他健步如飞,轻轻松松荡开密集的人群。
街道的一个角落里,有个丫头攥着怀里的平安福在默默祈祷。
皇宫南门。
一行六人默默出了宫门。
为首的是两个男子,一个是三十多岁身着麻衣的青年,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一双鹰视双眸,右边的眼睛上有一道四五寸的疤痕。
其余四人分散跟在两人身后,不快不慢紧跟其后。
绕过了御前大道,出了皇宫后五人将那个麻衣青年护在中间。
“真,真的有人要杀我吗?”麻衣青年神色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太子殿下放心,我们定会保你平安!”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声音如同寒冬的罡风冰冷刺骨。
离姜王朝的太子储君木讷的点了点头,只好将身家性命交付到几人手里。
一刻钟后。
距离皇宫五里处杀气弥漫。
烈日下,就连太子都感受到了,冷汗从额头渗出。
突然。
一只箭羽破空而来,直射太子心房,一人从身后迅速抽出弯刀,竖劈而下。
“嘶!”
箭羽从中间分成两半掉在地面。
几人都停下了步伐,寻找刺客身影。
就在这时。
地面开裂,一道虚影破砖而出,一柄三尺短刃从太子脖颈划过。
血迹滴落,太子捂着脖子瞳孔里满是惊惧,忘了疼痛。
他没死!
千钧一发之际,如果不是刀疤男将他拉退,后果可想而知。
黑衣刺客一击不成就想退走,太子身边那个弯刀还未收起的护卫一记横劈竖挑,凌厉的刀芒便将刺客斩落。
又是五里,袭杀再次而来,这次手法更加刁钻,护卫亡一人,伤三人。
只有从未出过手的刀疤男安然无恙。
再是五里,又死了两人。
这次袭杀的刺客共有十三人,刀疤男出手了,刺客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