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那样还有希望。”
“他会回军?”刘经皱眉。
桑仲道:“我看未必,那家伙一根筋就知道进攻。这次若不是他定要分兵进攻,我们全军在此死守,也不会败的那么快!”
“死守毕竟也就是个输。轮打仗岳飞难道要你教?”扈成怒道。
“仔细想,他应该会来救援。”刘经小声道。
“他又不傻不疯。”扈成冷笑道,“何况他一定以为能够救援中军。但他怎么就不明白,其他营的战力和他的队伍比不了。”
“是啊。”刘经叹了口气,可是为何其他营就不能和岳飞比?
岳飞的队伍距离中军只有三里,远远就看到冲天而起战火,但呐喊声却又不多了。
王贵举起大刀,示意队伍暂缓行动。直觉告诉他,这是个陷阱。
“王贵!”刘经的队伍出现在近前。
“中军大营如何?”王贵问道。
“周围防线全被突破,只有都统制的亲兵还在坚守。”刘经哭道,“中军完了。你不要继续前进,过去只是死路一条。”
王贵也不想进兵,他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徐庆和岳飞的队伍汇合过来。
“为何不继续前进?”岳飞问。
“中军已破。”王贵道。
“都统制呢?”岳飞问。
“生死不明。”刘经回答。
岳飞怒道:“前方明明还有厮杀声!我回来和你们算账!”他举起军旗,一马当先冲向中军大营所在。
岳飞、徐庆前进不过两里地,原本敌兵稀少的战场忽然笼罩一层难言的肃杀。
突然弓弦声响,无数羽箭从道路两边射来。箭矢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岳飞的队伍倒下一片。
锋云下令继续齐射,他看着战场上那白袍铁甲的武将,心里道:“你果然来了。当然,若是换做我……我也是会来的。我们作战士的,总有一些明知必杀,也必须要去的战场。岳飞,今日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齐射完毕。突然战场上响起一声龙吟般的马嘶声。
岳飞长枪在前,勇不可当地出现在金兵军阵前方!他身后居然还跟着管云等五十多骑宋军骑兵!
这是什么样的队伍……锋云叫道,“全力击杀!”
金兵怒吼一声,蜂拥而出!
岳飞左冲右突,即便连场激战,依旧勇不可当!
此时,连心善儿从宋军大营纵马而出,他手里提着陈淬的头颅,高声道:“岳飞,你家都统制人头在此。”
岳飞心头大恸,脑海中骤然浮现出罗定山、杨可世等将领的身影。为什么战死的都是这样的好人?而那些狗日的坏人一个个都先跑了?他双目血红挺枪向前,直奔连心善儿。
连心善儿提合扇板门刀大吼向前,他在中原纵横沙场,只摆在岳飞手里一次。若不能战胜对方,今生武艺再难提升。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等这个机会。
二人交手十多个照面,连心善儿的大刀上下翻飞见招拆招,但沥泉枪沉重无比,他心中生出怯意,一不留神被长枪刺中大腿。
连心善儿吃痛转身就走。岳飞本要追赶,但这时从军营中杀出数十个宋军,为首的是陈淬的儿子陈仲敏。
陈仲敏见到岳飞的旗帜大声呼救,岳飞立即转而冲杀过去。
但中营正是金兵最密集的位置,几方兵马包抄过来,岳飞顿时陷入重围!而方才犹豫的王贵也带人加入。中营前的空地宋金军队混战成一团。
与此同时,东路的张宪、高宠也开始了艰难的断后。
张宪先命人把金营的箭塔点燃,然后把对方挖掘的壕沟全都加上引火之物,然后让预备队的军士退得远远的,只等金兵反扑。
果然,金兵见箭塔燃起,知道宋军已回军,于是已金弹子、完颜鹰为首的金将大举反攻。
“放箭点火。”张宪下令。
金兵的壕沟迅速被点燃,金弹子的战马咆哮将其掀下马鞍,摔得灰头土脸。
“后退百步。”张宪下令。
预备队那五百人立时整齐的后退,高宠看得扬起剑眉。
“怎么?”张宪问。
“练得不错嘛。张太尉。”高宠道。
“夸奖。高太尉。等下就看你的了。”张宪笑道,“守住第一回合,我们就撤。”
“放心。”高宠将身上那几处绷带紧了紧,“打仗杀人我拿手的。”
“很好,敢战队已经布置好了。”张宪道。
“张太尉,我在前头时,你随意射箭。”高宠挺直了身躯,端坐马上雄壮如山。
“明白了,高太尉。我虽然爱兵如子,但不会在乎你性命的。”张宪微笑道。
高宠露齿一笑,一阵肃杀的大风吹过,他拿出酒壶抿了一口。
张宪接过酒壶,边喝边道:“怎么也不能让小管太尉比下去了。”
不知何时,他们已学会了在战场上饮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