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虽然只是一座县城,城中也有朝廷任命的知县等官员,但是真正的掌控者自然是当代的衍圣公孔胤值。
在孔胤值的授意下,曲阜知县范天良战战兢兢的出城,要请见齐军主将。
李牧让人将范天良请了进来,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关鹏的身份。
范天良一路上进来看到齐军军容雄壮严整,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所以见到两人的时候,虽然看到李牧年轻,但是也不敢表露出丝毫的轻视之意。
“李将军,齐侯的威名下官早就有所耳闻,也很想当面一睹齐侯风采。只是不知这次齐侯派将军领兵前来曲阜,所为何事?曲阜毕竟是至圣先师的桑梓之地,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大军来此,实在颇为不妥啊。”
范天良寒暄过来,开口说道。
孔胤值叮嘱他,首先要搞清楚齐军来此的目的。
李牧心知肚明,跟关鹏对视一眼,笑道:“范知县言重了。齐侯一向都是非常敬重孔夫子的。这次派我们二人领兵前来曲阜,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孔家,保护孔夫子的苗裔后人的。你也知道,现在天下的形势非常混乱,这山东遍地都是贼匪流寇。曲阜孔家又是山东第一等富裕的家族,甚至是天下第一世家,必然会招来许多野心家的觊觎。齐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派我们领兵前来保护,震慑其他不轨之徒。还请范知县将齐侯的良苦用心转告给衍圣公,让他安心,勿要惊慌。”
范天良心中腹诽,我看你们那个齐侯就是最大的野心家。
这番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但是这话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说出来了,只能假笑道:“下官先替衍圣公他老人家多谢齐侯的一片好意。不过曲阜自有本县官军还有孔府的家丁护卫,不敢劳烦两位将军。衍圣公念两位将军劳师远来,十分辛苦,愿意给大军提供一些粮草军饷,还请两位将军笑纳。”
意思很显然,我知道你们是来打秋风的。孔家也知道,不会让你们白来的。会给你们准备一些钱粮,你们得了好处之后就赶紧撤走吧。
李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却义正词严地拒绝道:“范知县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乞讨打秋风似得?齐侯派我们来就是为了保护孔府,保护孔圣人的苗裔不受伤害,并非为了什么几万两军饷,十几万石的军粮。请范知县回去转告衍圣公,只要我们在曲阜一天,都不会让任何歹人进入曲阜的,保证曲阜城中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范天良大吃一惊,你们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一张口就是几万两白银,十几万石军粮,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这话也只敢肚子里说说,毕竟人家嘴上说的是不要。不过本官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黑话还说听得懂的。
只好一脸苦笑,表示自己会把李牧的话转达给衍圣公的。
说完就打算告辞,可是却被热情的李牧拉住,非要带着他参观齐军的军容武备,让他看看齐军是有能力保卫曲阜,保卫孔家的安全。
范天良无奈之下,只能跟着走了一趟。
可是这一趟下来,他更加胆战心惊了。
回到曲阜之后,他立刻被早就等待多时的衍圣公孔胤值叫了过去。
“他们怎么说?”
孔胤值见到范天良立刻问道,丝毫没有一点面对本县父母官的尊重,反而跟主子询问仆人一样。
范天良心中不爽,但是也不敢发作。
毕竟谁来曲阜当官都是一样的要当孙子,眼前这位在皇帝面前都是有座的。
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县了,就是兖州知府,山东巡抚布政使在人家面前也得陪着笑脸。
将李牧的话原样说了一遍之后,孔胤值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骂沉墨不要脸,竟然敢打他们孔家的主意。
而孔家老二,也就是孔胤值的胞弟孔胤希更是叫嚣着要给齐军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孔家是惹不得的。
甚至还扬言要发动天下读书人一起讨伐沉墨,要让各地实力派来带兵支援孔家。
范天良在一边闭口不言,但是却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孔胤值看到之后,开口道:“范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范天良于是道:“衍圣公,二老爷,这齐军实力强悍,军容严整,乃是我此生见过最精悍的军队。而且他们军中还有数量不详的火炮。如果真的惹恼了他们,恐怕不好收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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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县城西门外,一杆鲜红的荡寇军大旗在风中噼啪作响。
数百名肃杀威武的荡寇军士兵分成两列而站,中间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在士兵们身后近百名身穿各式汉服的乡绅富户们带着帽子站在路旁瑟瑟发抖,帽子下边露出的光熘熘的头皮很是滑稽。
不过此时他们也顾不上这些,都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