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悄声说道:“其他的周叔就不用管了,我想问要是我能说动朝廷成立宝山市舶司,那么周叔愿不愿意做这个市舶司的提举?”
周立勋摇摇头:“我现在不过是八品的职位,这提举司提举可是从五品的,我就是当这副提举都算连升两级了,这要是直接当提举那可是升了五级,比起知府还要高半级这不是开玩笑么。”
李亨笑着说道:“直接升提举是不可能,但是以副提举视提举司事物还是可以的。”
周立勋想了想:“要是乾达有这样的门路,那我当这副提举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对于经营之事也不是很懂,何况这朝廷设置市舶司向来都要有太监监税,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置?”
李亨自信的笑着:“行不行总要试试,咱们要是天天在屋里研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脆就不要做事了。
皇上虽然喜欢派太监监税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怕税银不能按时上交,咱们只要给他包税,然后每年按时上交,想必有人从中说和,陛下应该会开这个先例。
为了让陛下松口,咱们可以先交税,然后在做事,这样总能有办法,就算朝廷非要派太监,我在京城也认识他们的上面的管事到时候他们也不敢乱来。
周叔到时候只管安坐就是,主要是这个职位对于我这些生意太过重要,我怕朝廷要是派一个不熟的官员过来,给我找麻烦不是。”
周立勋嗯了一声:“那就如此吧,你对我周家帮助良多,如果能帮到你我也是很高兴的。”
说服了周立勋之后,李亨立马给周万年写信让他活动这个事情,周立勋肯定想不到李亨说的找人是找他的侄子。
他一直以为周万年还在太平府当他的参将呢,实际上周万年是待在京城有点乐不思蜀了。
不过帮李亨搞定了史可法的事情也算是帮李亨一个大忙,这会李亨也没有必须他要干的事情,爱玩就玩呗。
京城最近可是风起云涌,因为周万年在,所以很多京城的小道消息李亨都能提前知道,儒林报对于朝鲜的论断并没有引起朝廷多少重视。
因为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思都在温体仁身上的,温体仁自从抓捕了钱谦益之后,双方也是数次交手。
只不过因为崇祯对于东林党的不待见,加上老钱当年就是因为贪污被夺职所以更是不待见中的不待见,所以东林和复社的人的营救反而让崇祯觉得他们是在结党对抗朝廷。
但是温体仁可能是当首辅当的久了,觉得自己啥都行了,也可能是觉得曹化淳天天嚷嚷着想退休了,所以没啥圣眷了。
所以当老钱的家人求到曹化淳那里的时候温体仁竟然真的连曹正淳一起搞了。
历史的惯性是惊人的,曹化淳随便搞了点证据,温体仁就成为了朋党温党的代表,然后就是墙倒众人推,大家开始纷纷上书说温体仁的不是。
温体仁这个时候正在接受调查,按照大明的规矩为了避嫌称病在家。
老温觉得自己圣眷由在,所以打算来一个以退为进,写了一份乞骸骨,告老还乡的奏章。
然后崇祯还真的就给准了,这下老温是彻底傻眼了,六月份的时候灰溜溜的下台。
然后换上来张至发,李亨也不知道那个侯方域营救候恂搞定没有,但是钱谦益因此脱了牢狱之灾,一下子让东林和复社又觉得自己行了。
这个时候朝堂上风云际会,大家正是在争夺因为重大人事变动产生的空缺的时候,谁还有心情管你朝鲜怎么样。
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党争政争已经白热化,因为大明是越治理越乱,然后崇祯也急了,后面的首辅大臣就没有当的长的了。
十七年的时间换了十九人的首辅,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其中光温体仁加上周延儒俩人就干了七年的时间。
实际上其他的十七个人加一起才干了十年的十年,一个人干的也有七八个月的时间。
这种走马灯一样的换首辅,国家大政方阵怎么实行?这些人怕是还没有理顺内部的关系下面就是下台了。
那各种政策还不朝令夕改?这种玩法谁也玩不好!大家都忙着党争去了,谁还做事?
做事做的再好,功劳苦劳再多,随便谁一参,你就下台了,谁还做事?
大明走上了灭亡的快车道,不过今年的剿流寇事业竟然回光返照般的有了起色,也可能是杨嗣昌的四正六隅剿匪法起到了作用。
总之闯王高迎祥被送到京城凌迟了,新的闯王由李自成来当,大家都不服气,然后流寇开始分兵各自为战。
李自成也是跑回老家,被卢象升、孙传庭加上杨嗣昌是轮番收拾,在渭南潼关南原遭遇洪承畴、孙传庭的埋伏被击溃,带着刘宗敏等残部17人躲到陕西东南的商洛山中。
然后后面张献忠和罗汝才会被招抚,大明眼看就要恢复安宁了。
只有李亨知道这不是大明又行了,这次是真的回光返照,大明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行过了,而且是每况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