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起来底子好一些,应该是在军中锻炼过。
不过倒也有几个,和自己短暂地过了几招,估摸着能有三品的实力。
棒头冲杀进去,瞥了一眼身后马车方向,又退了回去杀退了试图趁机过去抓祁兴和的歹人。
这一来一回,没几次下来,饶是棒头,衣襟也被汗打湿。
他还需要一个帮手,能在他冲杀进去的时候在马车边守着。
“兄弟们,这小子已经没力气了。砍了他的脑袋,一人多赏二两银子。
活捉了马车里的那个,一人多赏五两!
记住啊,一定得要活……”
为首的歹人看出来棒头状况不佳,放声大笑给手下鼓气。
只是可惜,话还没说全,一枚飞刃从后脑射进去,这家伙当场便没了性命。
来人着一身青色练功服,袖口收紧,干练潇洒。而远看又能见其纤细体态,真若一枝迎风而立的竹子。
棒头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来人看着眼熟,只是此刻所见模样一时之间还不能将往日印象相匹。
“别愣着,你守车边,其他的交给我。”来人冷声道。
棒头默默应下,一老一实地跑到马车边守着从来人编织的剑网中漏出来的“鱼”。
没多时,山林中藏着埋伏他们的歹人便已是“全军覆没”。
“姐,别全杀了,留几个回去问问话。”
祁兴和拉开机关,从翻到的车身里挣扎着起身,挤出半个脑袋嘱咐道。
自己姓甚名谁,甚至今年多大年纪,她早已记不清。
在自己有记忆的前十年里,名字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个冰冷的数字罢了。
直到遇见了那个有些跛脚的少年,才有了“竹枝”这个旁人听上去清冷,但在她心里却有些暖意的名字。
她是祁兴和七岁生辰那天被送进侯府的。跟在主要负责三公子起居的张妈妈身边学着照顾人。
祁兴和十岁之后自己住进了希云院,张妈妈成了院里的主管妈妈,她也就跟着一块儿来了希云院。平日里照料祁兴和之余,还学了张妈妈修剪花草的手艺。
待到张妈妈年纪大了,祁兴和把她送回老家颐养天年之后,这希云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就都交由竹枝一人负责了。
不过,除去这些,她一直都不敢忘记自己的真正任务。
明程候祁连国在大公子祁兴丰出生之后,便着手准备了一批暗侍卫。他们平日里有各自的身份,有的就是侯府的下人,有的则在京中做着别的行当。
但若是侯府这三位公子,尤其是三公子祁兴和有了危险的话,这些暗侍卫便会出手保护他。
但是祁兴和身旁还有棒头这么一个高手,又不经常出京城,故而他长到这么大,这些暗侍卫都还没有用武之地。
竹枝也是其中一位。
自己多大年纪她是记不清了,但是伺候三公子快十五个年头了,她却是记得清楚。
家里人从来没有同祁兴和说过竹枝的事儿,而这些年也都没有需要她出手的机会。
不过对于竹枝的身份,他或多或少还是心中有些猜测的。
拉开机关,从马车里爬出来,看见那个熟悉的纤瘦背影,祁兴和不由得笑得咧出了酒窝。心道:“好你个老头子,在我身边藏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猜中了。”
竹枝和棒头把几个看着还像是头目的给绑了封了口扔在一边,忙活好了竹枝才到祁兴和身边行礼:“竹枝来迟了,让少爷受惊了,还望少爷原谅。”
祁兴和哼了哼声:“藏得挺深的啊。”
“竹枝有命在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
“一听就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的话。”祁兴和撇撇嘴,“其实也不用着急,那车结实得很,这些家伙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况且我这不是还有棒头呢嘛,是吧棒头,咱们厉害着呢。”
见竹枝还站着,祁兴和找了块布兜铺在身边,拍拍布兜:“愣着做什么?坐啊。”
“跟了一路挺累的吧。”
“劳,劳烦少爷关心,不累。”
“学别人那一套又学不会,别不别扭啊。”
看竹枝的拘谨样儿,祁兴和无奈地叹了口气:“坐过来点儿啊,咱俩关系又没变,不用这么拘谨。再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侯爷已经同您说过了?”竹枝疑惑地问道。
“喏,这一句话侯爷就被出卖咯。”祁兴和不禁笑出了声,逗弄她道。
“不过也无所谓,除了你们侯爷,也没人会想出这么个招儿。一养就是几十年,累不累啊。”
他耸耸肩,又解释道:“是我自己猜的。咱俩同一个屋檐下一块儿住了快十五年了,就你的这点小秘密少爷我还猜不到?
宋子稷那家伙每次见你修剪花草都跟我说要带你去习武,给你以后讨个女将军当当。
他以为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