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修剪花草的天赋,习刀练武应该也不差。但是我清楚,你是因为习了十来年的刀,修剪花草才会看上去有天赋。
你家少爷我虽然是个残废,练不了武,没有你们这样的本事,但是少爷我的眼力可不差。”
“少爷切莫这般妄自菲薄,少爷是有大本事的人。”
“你听谁说的?棒头说的啊。”祁兴和摇摇头。
竹枝却忽地灿然一笑,学祁兴和的话:“不瞒少爷,我的眼力也不差。”
祁兴和笑道:“好,信了你了。收拾一下回去吧,争取把你的好眼力用在查这些个家伙的底细上。”
竹枝跟了他俩一路,但是同样跟着的还远不止竹枝一人。
不知何时,树林外早已有人备好了马车。
虽然说比不上祁兴和原先乘的那辆安全,但是这一路上这些暗侍卫盯得死死的,倒也没有再出岔子。
回到希云院,竹枝给祁兴和收拾了一番,问了他想吃什么,便又厨房了。
“姐,多烧一点。”竹枝刚转身,就被祁兴和叫住。
她只以为祁兴和是受了惊,想要多吃点东西压压惊。便点点头应下,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祁兴和仿若早已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解释道:“不是我自己吃,晚上估计会有人来。”
“待会儿估计要来客。”
竹枝一愣,转而就理会了他的意思,径直往厨房走。
果不出祁兴和所料,竹枝刚进厨房,他也刚在藤椅上躺下,侯夫人就带着两位少夫人急吼吼地冲了进来。
“哎哟,怎么躺在这儿了?是不是哪有点不舒服啊?”侯夫人神情焦急,恨不得一下扑到祁兴和身边把他扒开来好好检查一遍,生怕哪儿受了伤。
“娘,没事儿。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行,我还是让他们赶紧请个太医过来。”
“娘,真不用。”祁兴和起身给母亲还有两位嫂嫂搬椅子,先拿了吃食又沏了茶,轻声安慰母亲道。
两位嫂嫂正在侯夫人院里请安,三人喝着茶说着话,忽地听见祁兴和回府中途还遇袭的消息。
顿时是茶也没心思喝了,话也说不下去了,赶忙急吼吼地就朝老三这“希云院”赶过来。
“中途就遇见了一点小麻烦,我身边有棒头护着呢。而且,还有爹培养的那些高手在周遭看着,那些小毛贼到哪伤得到我?”
祁兴和没有直接暴露竹枝的身份,想来母亲定是不知晓这些事儿,说出来也只是徒增母亲担心,说不好还会让她老人家对竹枝生出戒心。
“我就猜到肯定有哪个嘴快的把消息透给您了,所以我让竹枝烧了点吃的。您和嫂嫂们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肯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压压惊。”
侯夫人还有点半信半疑的,但是祁兴和看起来的确没事,手舞足蹈的,就差再跳一曲了。
想来应该也是没事了,侯夫人这才算是放了点心。
“哪有哪个嘴快的,要说嘴快那还是你爹让人告诉我的。”侯夫人白了儿子一眼,又说道:“你爹还让你今晚去我们那儿吃饭,我想了想没同意。
你这刚回来,路上又受了委屈,还是在屋里好生歇着。正巧过几日就要中秋了,那会儿你再上我们那儿吃饭去。”
祁兴和点点头,故作乖巧地给母亲捏肩:“都听娘的安排。”
送走侯夫人和两位嫂嫂,祁兴和稍微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在书房睡了。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都暗了下去了。
“姐。”祁兴和唤了几声竹枝,并没有人搭理。揉揉脑袋推门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一个扫洗的丫头都没有。
月光洒在希云院内,隐隐约约地能看见摆在一角的藤椅上躺着个人。
祁兴和皱紧眉头,悄悄蹲下身子在门外花池里摸了一块砖,小心翼翼地朝那个人影摸过去。快走近了,人影背对着他忽地开口:“睡醒了?”
祁三公子听见声音先是一愣,转而赶忙把手中砖块扔到一旁的花池了,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拍了拍。
“爹,您怎么来了?”
明程侯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伸了个懒腰,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明程侯虽为武将,但是其文采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朝中有想拍马屁的,更是称赞明程侯“文武双全”。
膝下三子,各得其文武才一部分。
而祁兴和较之父亲,对于书的爱丝毫不逊色。故而,侯府内建有一座书阁。虽然说,论数目定然是比不上鹤鸣楼。但是其中不乏一些连鹤鸣楼都没有的奇书,大多都是祁兴和这些年来搜罗的。
祁兴和喜欢看书,但是不怎么泡在书阁里面。一是采光不好,二是只有他一个人待在里面,太过阴森且无聊了些。
他平日里都是去书阁里找几本拿回院子里看,要么干脆就直接让棒头去帮自己取,看完了再让他送回去。
除去这两点,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