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片哗然,周围的神主教的信徒听闻此言迅速群起而攻之。一个接着一个对这母女大声谩骂,还有的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菜叶,都一齐扔了过去。
那几个穿着神主教服装,被信徒称作是“大人”的男人则抱着胸面带讥讽地站在一边,以免自己被误伤。
郭清晏在后面瞧得一肚子火气,真想拨开人群,好好地教训那几个“大人”一顿,再把神主教的棚子给占过来给那些信徒们讲讲孔夫子的书。
他没有来得及拨开人群,但是有人已经抢先一步。
未见其人,但见一只酒壶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几个神主教的“大人”其中一位的脑袋上。
“谁!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要是被我们逮住了,神主教必叫你此生没法再踏进东海半步。”
那位“大人”用手帕捂着脑勺,恶狠狠地嚷嚷。如果站的靠近一点的话,是能够清晰地看见手帕下面渗出来的血。
“行啊,小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让我此生没办法再踏进东海半步的。”
来人敢扔酒壶,也敢站出来。
循着声音望过去,不远处一座酒楼的二楼窗口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提着一只酒壶的青年。
青年长得不能算是俊秀,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是丑的那一类。不过他给人的感觉自上而下就是一个字——“狂”。
青年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衫,但是依然还是能够瞧见青年藏在宽松衣裳下面的结实肌肉。
那几位神主教的“大人”也看见了二楼窗台的青年,冲着他嚷嚷:“这是哪家的毛头小子?速速报上名来,不然要是被我们查到了,又是罪加一等。”
寻常百姓听到这种威胁,定然心中一颤,有些畏惧这几人的身份地位。
但是青年仿若把他们的话从一边耳朵进去,又从另一边的耳朵摘了出来。
他看看四周,纵身直接跳下了窗台。
“小爷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让我报上名来的。”青年抱着胸,似笑非笑。
“想给下马威?”青年眯着眼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那小爷我也给你说一句话。我劝你们现在赶紧走,不然再过一会儿你们就走不了了。”
“笑话!”
不说神主教的那几人,就连在场围观的不是神主教信徒的百姓们都觉得这个青年估摸着是哪根筋没有搭对就出门了。
不说神主教算是这霖安城的“地头蛇”,就目前这情形来看,怎么算都是神主教的人更多。
青年把那对母女从地上扶起来,往前踏了几步挡在她们身前,看着神主教的那几位,也不说话,只是捏了捏拳头。
“咔咔。”
青年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之前那个被他用酒壶砸破脑袋的家伙的手臂,卡住脖子,用力将其举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位大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以“狗啃泥”的姿势趴在地上,耳边忽地又听得“咔”的一声。
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用余光瞥见垂落的胳膊,这才发现一条胳膊被卸了下来。
“你们不是好奇小爷我是谁吗?”青年从兜里摸出来一块令牌,向四周展示了一圈。
这条主街道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百姓,还有街道两旁各个酒楼,茶馆的窗台边也站满了人。
其中不乏游走四方,识得几分货的。
“这是蓬山族的令牌!”
“你没有看错吗?蓬山族的人怎么会掺和这种事情?”
“肯定没有看错,我上个月出去卖货碰见一个蓬山族的子弟,他喝多了酒把令牌给我看过,和这小子的长得差不多。”
“会不会是伪造的?”
“不像。你仔细看那个小子手上的令牌,上端的两边各有一块非常明显的金边。
我们离得远看得不清楚,如果那两块都是用纯金的话,那这小子的身份可就不一般了。”
青年听见周围人群的议论,不由得嘴角上扬,得意地笑道:“看来是有识货的嘛。不过,小爷我看你们几个这狗眼看人低的样儿,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小爷我数到三,赶紧滚,今天的事儿小爷我就不追究了。”
那几个神主教的“大人”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但是并没有离开。青年望了望人群外面,果不其然,一大群穿着神主教服饰的侍卫提着佩剑围了过来。
乌泱泱的一片,大略数了一下,应该不下一百个。
“神主日”这种盛大的日子本身神主教派出来的神主使侍卫就多,一听闻这里有侍卫受了欺负,更是立刻都赶了过来。
在东海的地界上,神主教记不清已经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欺负了。就是当年来的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朝廷大员,也只是举了几天的大旗,便灰溜溜地逃离东海了。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又算什么东西?
换做别人这个时候不说求饶,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