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是通的,所以庆王完全相信,秦源在帮他的同时,也在帮他自己。
而秦源,要的就是他这么想。
如果到时候庆王能把一帮高手调集到清正司附近,那么他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当然,如果庆王汇报给剑庙,能把剑庙的高手也调过去一部分,那他会更欢喜只不过,庆王为了揽功,很可能不会这么做。
比如,他抵达京城后,可以以庆功宴为名,召集很多高手在清正司附近的酒楼庆祝,等“火岛余孽”出现后,他就“正巧”遇上,于是立下了这个大功。
别问庆王召集宫中高手庆功会不会引起皇帝忌惮这种蠢话,柴莽定下的规矩摆在那,太子候选人本就可以“结党营私”,这是祖制!
你要不会这个,连竞争储君的资格都没有!
秦源知道,庆王已经想好怎么了,自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是,他给了庆王一个拥抱,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在他耳畔说道,“殿下,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惟愿我们情义能各记心间。”
庆王鼻梁一酸,点头道,“秦兄保重!本王深信,我们总有再见之日。”
道别庆王,秦源又马不停蹄地出门,打算去景王那。
却在半道,遇到了带兵巡视的钟瑾元。
钟瑾元正要喊秦源,秦源就立即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出声。
两人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秦源指了指营地外头的树林,示意在那等他。
片刻后,钟瑾元就来到了树林。
一见面,他就急道,“贤弟,你怎生还敢来此?圣上说你是反贼,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知道吗?”
秦源苦笑下,“无妨的,他还指望我去京城找他呢,说这些只是要你们别跟莪来往而已。”
钟瑾元瞪眼道,“你是不是傻啊,还去京城做什么?等剑庙来抓你啊?”
叹了口气,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塞到了秦源手里。
说道,“拿好!拿着这些钱,你跟仪儿一起先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起码一年之内不要出来!我和爹商量过了,庆王和景王不是跟你关系都不错吗?无论他们两个任何一个监国,到时我们一定替你求情,让朝廷对你睁只眼闭只眼!”
顿了顿,又严肃地叮嘱道,“你听好,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得憋着,得忍着!只要咱们钟家还在,你就一定会没事的!这一年,你要是跟仪儿生个大胖小子,那就更好了!时机成熟,我会去看你们的!”
秦源从来没见过如此严肃的钟瑾元,不禁心念大动。
关键时刻,大舅子果然还是大舅子。
然而
此时,钟瑾元突然又问道,“对了,仪儿呢?怎么没见她?”
秦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钟瑾元说。
如果告诉他,正是钟家效忠了几代的皇帝抓了仪儿,不知道他从小到大赖以自豪的一切会不会崩塌?
可,似乎又不得不说。
于是踌躇一番,他只能言简意赅地说道,“元大哥,仪儿被剑奴重伤,然后被他和皇帝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