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惊讶地抬头看去,不经意地开口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老者愤愤地说道:“小子好生无礼。”
薛蝌连忙拜道:“先生莫怪,小子只是求知之心过剩罢了。”
老者指着他笑骂道:“天下间怎会有汝这般皮厚的小子,也罢,听好了,老夫名范睢。”
薛蝌的脑海里思考了片刻,突然闪过一丝记忆的碎片。
猛地抬起头来惊声道:“靖阳先生?您是靖阳先生?”
范睢如同一个战胜的公鸡洋洋得意地说道:“如何?老夫的名头可够做你的先生。”
薛蝌猛地俯身拜道:“学生见过先生。”
范睢摆了摆手笑道:“不急不急,既然已经说定了,那便不急了,汝需备下拜师礼,选一吉日再行拜师之事。”
薛蝌听闻此言,顿时有些踌躇,他听闻过眼前这位靖阳先生的传言,是个不拘小节之人,不知怎的,这次他居然会在乎这些俗礼。
范睢似乎是明白了薛蝌的想法,哈哈大笑道:“今日老夫便教你第一课,和光同尘,老夫并不在乎这些,可是汝需明白,这世上的事,不同往往便是最大的异数,老夫因此吃了不少苦头,老夫不愿汝与我一样,所以该做的还得做,汝明白吗?”
薛蝌点了点头,不在多言,躬身施礼之后,方才缓缓离开。
等到不见他的身影之后,老仆方才走上前来疑惑地问道:“老爷为何.....?”
范睢摆摆手示意老仆不要再说,他只是看着平静的湖面,自顾自的说道:“他是个不错的,安心去吧。”
声音很小,老仆没有听清,不过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性,他便也不在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