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
你懂不懂规矩?
这出门也不大声招呼。
东家钱老爷要派你赶车送货。
满世界找你。
你可倒好,跑这灌猫尿来了?
我告诉你啊,钱老爷可撂下话了。
你干得了干,干不了啊,你自己走人!
咱们白马津可不缺赶车的车夫!”
那个账房传完了东家钱老爷的话以后。
刚要转身走人。
就看到了缓慢起身,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满脸血迹的张三。
上前仔细看了几下,关切道:
“哎呦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张三一脸淡定,左右环顾了一下。
店里除了悠闲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再无任何一个食客。
酒肆掌柜和店小二都是熟人,也不会说出实情。
脸不红心不跳,对着账房坦然道:
“刚碰到个朋友,闹着玩呢。”
账房噘着嘴一脸不信。
三公子赢天觉得这个张三着实是脸厚心黑,有趣极了。
便起身走到张三旁边,捡起了张三的破衣服,披在了张三身上。
对着账房微笑着解释道:
“没错。
刚才张三跟咱们南城彪爷划拳。
谁输了往谁脸上扇一下。
张三他老输。
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
飘然的回到了自己位置。
自己完美的替张三挽回了颜面。
账房一看帮张三说话的乃是一位从未见过的贵公子。
就他腰间的那块玉佩就价值连城。
人家说的话能有假?
顿时是,也不敢对张三撒气了。
反而觉得张三可以啊,居然都跟南城彪爷称兄道弟了。
这得是什么关系啊。
张三一看这个神神秘秘猜不透的白袍公子居然帮自己扯谎。
再一看账房嘴里一直嘀咕着南城彪爷。
瞬间是高昂起了脑袋,挺胸抬头,还真就把刚才差一点暴打一顿差点打死的自己的南城彪爷肖建彪当成了称兄道弟、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账房态度瞬间萎靡了下来,躬着腰对着张三客气道:
“那南城彪爷在咱们白马津多大的名声啊。
你说你跟彪爷这么熟识,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跟我还藏着掖着,你可真不够意思。”
张三穿着三公子赢天给他披上的破衣服故作神秘道:
“这个老肖啊,他是我大哥。
平时啊也不常见,今天啊他喝多了。
非得让我陪他玩儿,你看!”
张三抖搂着身子无奈道:
“就给玩成这样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大哥呢。”
账房也是被使坏的三公子赢天给骗了。
竟然还真信了,老老实实地问道:
“张三,不,三爷。
你们哥们平时见面就这么个玩法?
你瞅瞅你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张三吃惊地看向账房:
“老侯,这你就大惊小怪、一无所知了。
这才哪到哪啊?
你说划拳输了,罚酒有什么意思。
别说抽大嘴巴子,就是热油锅里捞秤砣,你输了,就得认罚。”
丈夫认真的回道:
“你们哥们玩的也太血腥了吧。
到底是道上混的,玩的就是跟人不一样。
三爷啊,我老侯算是看出来了。
你张三是一条汉子!
我老侯眼拙了。
以前有得罪的地方。
您还多多海涵。
往后有用得到我老侯的地方,您只管言声!”
张三拉着一脸坦诚的账房老侯低声道:
“老侯啊。
你以后少在东家那边少告我的刁状。
我张三就知足了。”
账房老侯赶紧解释道:
“瞧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嘛。”
二人说着说着就要走出酒肆。
酒肆掌柜齐胖子急道:
“张三!
酒钱你还没给呢!”
张三回头本想说记账。
三公子赢天突然插嘴道:
“不用了,他的酒菜钱本公子掏了。”
酒肆掌柜齐胖子高兴不已,心说不用张三再赊账了。
“得嘞,这位公子,全听您的!”
站在酒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