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而且子嗣也多了不少,这些是真的确有其事,还是那些无知之人在瞎传啊。”
刘益守拿出一把小锉刀修指甲,自顾自的坐到府衙大堂主座上,漫不经心问道。
“不多,真的不多,不多的。”
萧纲忍不住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很显然,刘益守虽然远在建康,但对他的生活起居了若指掌。
“是不多啊,也就二十多个吧。你的增量可比我的存量还多呢!”
刘益守抬起头看着萧纲,一脸恼怒道:“你离开建康后,你妹妹萧玉姈也才生一个,你居然生了二十多个,她很嫉妒你,知道么?”
“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的不是,请吴王恕罪……”
萧纲一个劲的道歉,明知道是对方故意找茬,却又是无可奈何。
形势比人强,而如今的刘益守,那可真是太强了!
面对滚刀肉一般的萧纲,刘益守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本就不打算对萧纲做什么,只是想调戏一下这位曾经的梁国皇帝。没想到萧纲这些年被各路豪强反复的蹂躏,已经产生抗体了。
无所谓,反正到哪里都一样。这位侯爷自从“放弃治疗”后,那真是心宽路更宽,谁也奈何不了他,除非一刀给宰了。
陈霸先把萧纲送来的意思也很明白:爷不想玩了,咱们py交易一把如何?
“杨忠,送侯爷下去休息。对了,随他一起的那些妻妾们,都赏给军中将校们吧,让他们谢谢侯爷。”
刘益守侧过头对身边已经“入定”的杨忠说道。
“呃……主公,末将自己就不必了吧。”
杨忠有些后怕的询问道。
“随你吧,这种事情无所谓的。”
刘益守摆了摆手,让杨忠将萧纲带走了。
今日他很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萧纲身上的精气神俱无,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精神上的死人。
“主公,陈霸先居然想不玩了!现在这一局,岂是他不想玩就能不玩的?”
王伟拿着陈霸先的亲笔信恨恨说道,一脸不屑。
用刘益守前世的一句话来说,现在的情况就叫:我都开好房了,你跟我说你怕疼不玩了?
战争机器已经开动起来,刀出鞘就要见血,可不是陈霸先说不玩,那就能不玩的!
“陈霸先是赢了李迁仕,以为有条件跟我讨价还价了!他要是带着家卷一起去建康,我保证不玩了,安安稳稳带兵接管广州。
他一面说不玩了,一面还要在广州当土皇帝,世上岂有这样的好事!”
刘益守摆了摆手,嗤笑说道。陈霸先人美不美不知道,但想得挺美的。
这次南下平叛,得到了梁国很多中立派和外围势力的支持,别人这次出大力给钱给粮,那可不是为了听陈霸先吴农软语的!
朝廷平叛大军南下广州,为的就是吃席,吃谁的席,陈霸先身上没什么油水,显然不是吃他的席,而是吃广州本地豪强的席。
广州偏僻而富裕,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很早就开辟出海外贸易,积累了不少财富。
大军占据广州以后,绝不是要跟本地豪强们讲什么仁义道德的!吃下这波红利,刘益守才有力气北上去跟高欢掰手腕。
这岂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什么萧纲啊,陈霸先啊之类的,都是朝廷平叛的借口而已,总不能打着“我就是来你们这边把你们挂电线杆”的标语吧?
陈霸先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萌生退意,只可惜,他依然是想不开,放不下,舍不得。
总是在说壮士断腕,可多少人有这样的决心,能有如此的魄力呢?
“计划不变,我们暂时屯扎南康郡,等待冼夫人那边的动静。希望王琳、王僧辩他们不要让陈霸先等太久了。
要是陈霸先负荆请罪,来南康郡请降,还真是将我一军让我下不来台。到时候你说我怎么处置他比较好呢?”
刘益守看着王伟笑道。
“属下也是怕这一点。为了将来招降纳叛,要是陈霸先请降了,我们还真奈何不得他,甚至还要派人去保护他,这可太让人感觉憋屈了。”
王伟无奈的摊开双手,心中惟愿陈霸先这波可千万别怂了。要是陈霸先怂了,刘益守回建康表面上是风风光光,实际上则是要沦为笑柄了。
光是某些中立派来逼宫,都够刘益守喝一壶的。
“那谁知道呢?”
刘益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历史上陈朝的开国皇帝,是绝对不会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