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泗水河边引流出来的一个小池塘,已经退位,垂垂老矣的刘益守,在羊姜的陪同下垂钓。
“阿郎,你对得起天下人,怎么总看不到你笑呢?”
已经头发花白的羊姜轻轻一拉鱼竿,钓上来一条鱼,又随手扔到河里。
“只是觉得没有意思而已。今天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人。”
刘益守澹然说道,有点像是谋巴里面说的那句:年轻人,这里都是我的小号,信不信我换个号跟你说同样的话。
“嗯嗯,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有没有新东西呢?”
羊姜平静反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跟你说吧,十八岁那年,我在泗水边钓鱼,你懂的吧,我当年绰号江淮垂钓王,我要去哪里,那里的鱼儿都要哭死。”
刘益守大言不惭说道。
“嗯嗯,妾身听着呢。”
对于刘益守脑子里的那些奇思妙想,如今羊姜已经彻底免疫了。哪怕刘益守说他是铁变的,羊姜也没有任何感觉。
“那天吧,跟今天天气差不多,有个绿茶约我出来开房,我满口答应,然后把手机关机了,就跑这边来钓鱼,绿茶是啥意思你知道的吧?”
刘益守今日兴致似乎很浓,某些记忆中的沉淀慢慢浮现。
“嗯嗯,知道知道,当年李祖猗那样的嘛,我完全明白。”
羊姜不以为意的说道。
“然后我就先打了窝,把吊杆放下去,结果……”
说道这里,羊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摇晃了一下刘益守的手臂。
“别闹,说关键地方呢。”刘益守挣脱开继续说道:
“当时就很怪,半天不见鱼竿动,我琢磨吧,是不是今天鱼饵有问题,结果鱼竿,对,就是我现在这根鱼竿,被吸到一个漩涡里面……”
“阿郎!阿郎!你看那边!”
羊姜惊恐的叫道,一只手指着刘益守鱼竿下落的位置,水中有个漩涡越来越大!
“嗨,我还没说完呢……”
刘益守又挣脱了羊姜的胳膊,结果鱼竿传来一股巨力,将其直接拉入了水中!
“阿郎!”
羊姜瞠目欲裂,指着鱼塘的水面大喊道:“快!给我抽干鱼塘!半个时辰内抽不干,我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后据羊姜之孙编撰的《洪武太平广记记载:先帝与后池塘垂钓,池水出漩涡,先帝入水不见。后池水干涸,仍不见其人。
……
“居然回来了啊。”
刘益守看着自己身上的红黑花纹龙袍,看着那双枯藁的双手,看着当年依稀记得的熟悉河岸,心中五味杂陈。
好消息是,他又神奇的从当年那个水中漩涡回到了来时的地方。
坏消息是,日子没有活到狗身上,而是实实在在的活到了自己身上。在那里的每一天,他都过得异常充实,没有一丝造假。
如今的他,垂垂老矣,胡须花白。没有身强力壮,没有年轻活力,清澈的河水中,倒映出一个古装老人。
“谢谢你,带我在红尘中走了一遭啊,无愧我江淮垂钓王的称号!”
刘益守叹了口气,随手将这根伸缩鱼竿丢到了河里。
真要算起来,这根钓鱼竿也算是古董了,估计说出去也没有人信。不知道垂垂老矣的羊姜能不能接受自己落水失踪这个残酷的现实。
当年那些娘子们都逐渐凋零,就剩下了她一个。因为自幼习武的她,平日里就身体最好。
但是,也就那样了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希望她能坚强……嗯,她一定会坚强的吧。
刘益守不无遗憾的想着。
“谁的秀发如烟,
晕染了那一年,
你的微笑浅浅画风很美。
斗篷拂过窗沿,
恰逢诗意少年,
你檀香惊醒我的笔尖。
……”
有人在开着手机外放,朝刘益守这边走了过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一个穿着大唐明光铠cos服的胖子,指着刘益守一个劲的叫卧槽,脸上的肌肉都兴奋得一抖一抖的。
“这龙袍太踏马真了!我活二十年没见过这么真的!给我们定做的那一家就是狗吧?”
另一个瘦子词汇量更多些,但也被刘益守给惊骇到了。
这踏马真是一个皇帝坐在眼前啊,cos得太像了,说这是真皇帝估计都没人会怀疑。
那身精致的龙袍,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气度,那帅出几条街的老头子,不说“卧槽”两个字简直无法形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