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孤说中了,对吗?”司马祗勾起一个弧度道:“孤是太祖文皇帝的嫡孙,所以,你是想要报复太祖文皇帝弑杀高贵乡公的弑君之举对吗?”
“但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伯父就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来刺杀孤,这个理由显然也站不住脚儿。”司马祗语气平缓地道:“所以,你刺杀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孤?”
“这里曾经也是父王治下的土地和子民,你施政暴虐,罪不容诛,怙恶不悛,罪大恶极,我为民除害。”女子昂首道。
“你说这些话,你自己怕是都不信吧?”司马祗闻之,不怒反笑道:“再者,说孤为政暴虐,你知道孤要做什么?”
“孤这两年改革税制、建造晒盐场、开办军校、创立郯城商会、鼓励生育、编户齐民、设立锦衣卫、东厂和司礼监、取消宵禁、扶持商贾、改革兵役制度、校亩计征,设立十家牌法,开金银矿,采铜矿,铸铜钱,酿酒卖酒收税,种茶田。”
“孤承认,孤也确实是有私心。”司马祗坦然道,随后提高声调道:“但是,孤也从来没有为了实现自己的一己私利和专欲,而苛待百姓,置百姓死活于不顾!”“孤鼓励生育,是为了让民间恢复元气,扶助家众多子女而贫困的人家;孤编户齐民,设立十家牌法是为了安定民间秩序,警示不法小人;孤校亩计征,改革税制,清丈全国土地,设立市易务,意在减轻百姓负担,鼓励农耕,使耕者有其田,奖励耕织,防止不法商贩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孤设立锦衣卫、东厂和司礼监,是为了监督防止全国不法官吏,欺压百姓,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孤办军校,是为了教化稚儿;孤改革兵制,意在革故鼎新;孤开设晒盐场、取消宵禁、扶持商贾、创立郯城商会、开金银矿,采铜矿,铸铜钱,酿酒卖酒收税,种茶田意在使我东海国民自给自足,经济繁荣!”
“孤何罪之有?!!”
女子默然不语。
“至于你刺杀孤的这件事情,孤可以既往不咎,你的目的,孤也可以不问。”司马祗淡淡地道:“但是,孤要你为孤办一件事情。”
女子闻言,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问道:“你要我为你办何事?”
“看你的身手,没有一二十个大汉制你不住。孤要你搜集东海国全国七个郡六十三个县所有有过劣迹并且会武功的奇人异士,组成一支只听命于孤的组织——不良人,而你就是统领这个组织的首领——不良帅。”司马祗沉声说道。
“我刺杀过你,你就这么的信任于我?”女子闻言,也是问道。
“孤知道,你应该会在私下和那些曹氏宗亲们有过联系吧。”司马祗闻言,也是笑着道:“不要妄图跟孤耍什么心眼儿,你应该也知道,以孤现在的权势来讲,想要把你们这些曹魏宗亲全部都清除干净,不是什么难事。至于,斩草除根,诛戮前朝宗室的骂名,孤也根本就不在乎名声。就算孤背地里面儿使用一些阴损的手段,将你们这些前朝宗室全部都除掉,哪怕世人明知道是孤做的,也没有人会为你们发声。更何况,孤完全有能力让他们安静地消失,保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话虽然说得风轻云淡,甚至还带着几分笑容,但是,女子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明白了。”女子低头道。
“报上你的姓名。”司马祗道。
“曹芸。”
“很好。”司马祗满意地点点头:“从此以后,你就以面具示人。”
“我知道了。”
“你放心,只要你以后对孤不阳奉阴违,孤也可以保证,曹氏宗亲可以安然无恙地终身富贵。你丝毫不用怀疑,孤虽然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孤向来是说话算话。”司马祗许诺道。
随后,一道剑锋划过,捆缚着曹芸的绳索尽数断裂。
“不要妄想对孤动手,孤下过命令,如果孤没能走出地牢,曹氏宗亲都要为孤殉葬。”司马祗依旧淡然道。
曹芸闻言,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点头。
随后,曹芸尾随在司马祗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地牢,许是在地牢之中待得时间有些久了,一出地牢,竟然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地刺眼。
“你的那把匕首,孤之后会还给你,这个是你的。”司马祗从袖子之中摸索片刻之后掏出了一张银质的面具递给曹芸道:“记住,之前孤在地牢里和你说过的话,从此,你就以面具示人。”
“我记住了。”曹芸答应道。
经过今天曹芸这么一闹,司马祗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养士了。养士不光光只是局限于是门客儿和幕僚、食客还包括死士,相反,养士养的人很杂,春秋战国是养士之风盛极一时的时候,毕竟是乱世,像什么战国四君子,齐国的孟尝君田文、赵国平原君赵胜、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还有春申君黄歇(别弄错了,历史上的春申君黄歇小了宣太后芈氏二十岁了。),以及后来的文信侯吕不韦,哪一个不是门下食客三千,